給忘了,就是不為小傢伙,這滿屯子的娃娃們也不能放了羊呀,他們可是最缺教育的時候啊。
薛向這邊正自怨著,小傢伙窺見他來了,衝著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哧溜一下,從椅子上溜了下來,便把電話遞給了薛向。
薛向接過電話,果然是小意。他這個悶騷的弟弟素來和他不親熱,這會兒,相隔千里,話竟然多了起來,問起了這邊的生活是否真有小傢伙說得那般好,又問薛向什麼時候回家。
薛向心中哂道:看來還是距離產生美啊。薛向如實作答後,小悶騷男也吵吵著放暑假,要過來玩兒,薛向笑著應了。
薛向同小意聊了好一會兒後,那邊的話筒又換了主人,變成小晚了。小晚先前和小傢伙說了一陣,倒是對靠山屯有了初步印象,只交待薛向在那邊注意身體,千萬記著給小傢伙上學,莫耽誤了。薛向苦笑著一一應下,他這個二妹早歷苦難,倒是比他這個不著調的大哥,對小傢伙的成長更掛心。
薛向和小晚說了好一陣子家常話,問了她的學習,又問了伯父和雷小天的情況,知道伯父出去赴宴,雷小天在上班,心中便安定下來,又交待幾句注意身體,答應放暑假,便接他們過來,道聲晚安,才掛了電話。
薛向擱下電話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暗,他抬手看錶,這一通電話竟說了兩個多小時。薛向剛把電話按下,叮鈴鈴,叮鈴鈴…。。電話又跳了起來。
薛向剛拾起電話,那邊便傳來咆哮聲:“方才又和你的哪個小女朋友掛電話了,一談就是兩三個鐘頭,老子給你安電話,是要你觀察周邊氣候,以及探測是否有敵機入境,不是給你小子嘮家常用的,要記住你現在還是老子安辦的參謀,時刻莫忘了危機感…。。”
一聽見這粗糙、急躁的聲音,薛向便從心底笑了出來:安老爺子永遠是這麼副做派,事情明擺著是假公濟私,可人家愣是瞪眼說瞎話,還給說出了番煌煌道理來。說什麼觀測氣候和敵機,這謊扯得都沒譜了!氣候自有地方氣候門部觀測、記錄,哪用的著自己這個外行費力;至於觀測敵機更是笑話,先不說,敵機從境外飛到了腹心江漢省,對軍方會造成什麼樣的震動,就是敵機來了,千米高空,連飛機的型號和徽標都看不清,如何辨別,難道自己長著千里眼不成?
薛向知道老爺子有這毛病,自打那回下棋,給老頭子剝了光豬之後,老爺子見著自己,總得尋著由頭,喝叱幾句,似乎不那樣,就拿不住他老將軍的威風。薛向已是見怪不怪,決意配合一下,沉聲道:“報個首長,現在靠山屯天氣,晴轉多雲,偏北風二到三級,溫度十到二十攝氏度,空氣能見度良好,暫未發現敵情,彙報完畢,請首長指示。”
薛向話罷,但聽那邊,哐噹一聲巨響,震得他耳根子生疼,就再沒了聲音。原來那邊的安老將軍聽得薛向這番搞怪,又驚又樂,笑得失聲,肚子直抽抽,話筒一個把持不住,從手中滑落,磕到了立凳上。
薛向不明就裡,以為老爺子又在玩兒什麼新花樣,連忙將聽筒從耳邊移開段距離,等了會兒,那邊竟還沒聲音傳來,他對著電話“喂”了幾聲,那邊卻是換了個聲音:“薛小子,你方才和老爺子說了什麼,這會兒老爺子躺在椅子上直抽抽,你也不怕老爺子身體…。”
話未盡,一陣喝叱聲就將之打斷。聽聲,薛向知道這位安大先生又捱了老爺子訓斥,果然,安大先生立時轉移了話題:“薛小子,你此去江漢,可以說是發配千里,只希望你能學學諸葛,身臥草廬,靜觀天下。”
薛向知道安在海下面要說什麼,笑道:“二伯,你儘管放心,我是位卑未敢忘憂國,身在三山,心繫五湖呢。只是此間訊息閉塞,還勞您給分說分說,近日京中景象。”
每次安系密議,只要薛向在場,安在海一準成龍套。他難得有機會,在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