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夾菜回來,便會又報上一遍。
“好香呀,大哥流口水了……”
“嘻嘻,別急別急,我記著大傢伙呢,我選了一大包,讓人給你寄去了,你等著收啊,記住,那個黑色袋子是給你的,紅色袋子是給夏二姐的,別弄錯了喔……”
雖然小傢伙只在夏家小院住了幾天,卻是和夏家小妹處出了感情,每次聊天,總會問薛向幾句,尤其是她上次收的那堆破爛,更讓她掛心,總是交待薛向囑咐夏家小妹別賣了,等她下次來時,一起去賣。
薛向邊笑著應和,邊哄她快吃,小傢伙卻是說多吃少,急得薛向便問她學習情況。這下,小傢伙徹底啞火了,吱唔幾句,邊說夾菜去,嘟嘟跑了。
薛向知道小傢伙現在在羊城的一家機關小學內念二年級,聽薛安遠說,那家小學在搞什麼優質教育,收的都是經過嚴格測試的學生,想必小傢伙這貪玩丫頭定是跟不上課的。其實,薛向未必贊同什麼優質教育。他知道這就是後世的唯分數論的發端,他可不願小傢伙變成考試機器,可這是薛安遠選定的,他卻不好置喙。
薛向正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和薛安遠好好談談,那邊的聽筒又傳來小傢伙的聲音:“唉,這回的菜不好,都是肉。我就不報了,都怪大姐,把西蘭花和紅果果吃光了,不止她吃,她還給那個好看哥哥夾了好多呢,真氣人……”
薛向知道小傢伙說的是薛林和許翠凰。這二位已經定下了婚約,年關前的小年夜結婚,這會兒,卻是一道住在薛安遠處,薛向藉著陪小傢伙吃飯的功夫。倒是和二人透過幾回話。
“小心大姐聽見,揍你屁股!”
“哼,有大伯在,大姐不敢打我的,上回我把門口的那個大大的花瓶弄碎了,大姐罵我。我告訴大伯了,晚上,大伯就罵她了呢,嘻嘻,大伯對我真好!大傢伙,比你都好呢……”
嘀嘀咕咕,一餐花費去薛向半個多鐘頭,才終於哄得小傢伙掛了電話。俄頃。薛向想起在京的小晚和小意,又撥了個電話回家,卻是雷小天接的,原來雷小天、陳佛生、朱世軍領了一幫人正在家裡吃火鍋,薛向又和這幫人侃了十多分鐘,方才和小晚、小意說上話。
卻說這小晚、小意姐弟二人來電雖不似小傢伙勤便,卻也不少,薛向對二人的情況也很瞭解,小晚現下已然是高三的學生了,成天忙著學習,小意正是半大小子,玩兒鬧得正瘋,好在薛向囑託雷小天多多看顧,也沒惹出什麼亂子。
和姐弟一番通話,倒沒用幾分鐘,殷殷交待二人注意飲食、穿衣,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薛向便把電話掛了。
這邊薛向剛掛下電話,楚朝暉便提著食盒進來了,食盒中正是楚朝暉替薛向打回的午餐。
午餐照例豐盛,兩葷兩素,色香味全,薛向接過食盒,在辦公桌上,攤開數張報紙,便拾了碗筷,大快朵頤起來。薛向吃飯本就猛惡,一食盒的東西,片刻,就叫他盡數消滅,“朝暉,我看下回你也甭自己去食堂打飯了,乾脆我同我一道用了,何必這樣跑來跑去地麻煩。”
薛向邀楚朝暉一道用餐,已不止一次了,總是被楚朝暉拿各種理由搪塞,今次,卻也不例外。
薛向見楚朝暉言辭懇切,便不再勸說,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喝一口道:“朝暉,你也是馬頭鄉人吧?”
“是啊,縣長,您還在想橋口村的事兒吧?”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不光薛向對楚朝暉觀感不錯,楚朝暉對薛向更是欽佩加羨慕十分,自然也親近不少,說話便沒那麼多顧慮,“縣長,照我說,您就甭想了,橋口村的情況大體就是我說的那樣,就是為了分田到戶,鬧出的簍子,當事兩家的戶主孔二愣和嚴和尚,都是馬頭鄉有名的村霸地痞,本來這兩人在村裡已經強佔了不少好地,誰成想還不知足,又都瞄上了對方的好地,就各自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