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血拼。
然,調查清楚後,霍無病之所以徹底偃旗息鼓,也有另外一大重要因素,那就是他被掌摑,不過小範圍內知曉,並未傳開。
從這個角度講,他霍某人的面子還在。
與此同時,也正因為是捱了巴掌,他霍無病根本不好對外人講,所以,他霍某人才未往夏老那裡捅,畢竟,堂堂男子漢被人甩了耳光,往哪兒說,都是丟臉的事兒。
更何況,夏老是老軍頭出身,霍無病身為老霍家子弟,在夏老眼裡,自然是性野氣堅的漢子,若是聽說他霍無病被甩了兩耳光,而沒敢還手,非當場將他霍無病趕出央校去不可。
可以說,捱了薛老三的兩耳光,霍無病只希望此事就此消逝。
如今聽薛亮說,已然在學員間傳揚開來,他真是羞怒交急,直欲昏厥。
“無病,無病,想開些,想開些,謠言止於智者,放心,入讀央校的都是青年才俊,沒幾個長舌婦,也沒誰會信這沒譜的事兒……”
謝偉紅拉扯著霍無病,勸說著,與此同時,卻從背後衝薛亮比了個大拇指。
話至此處,薛亮緣何到來,已然明瞭。
不錯,薛亮到來,正是他謝偉紅計賺霍無病的重要一環。
謝偉紅清楚,要將霍無病拉下水,歸根結底,還得從源頭上下手。
很明顯,對霍無病這種人而言,臉面大於天。
至於到底是誰把他霍某人捱打訊息散佈出去的,謝偉紅相信霍無病不會糾結,這會兒,霍某人盯著的只能是當初給了他倆耳刮子的人。
果不其然,這會兒,薛亮只把小話一傳,霍無病甚至不及確準,便先炸了。
“無病,稍安勿躁,薛向誠小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這樣的傢伙出這種爛招,豈不在預料之中?有什麼好生氣的?”
薛亮滿臉真誠地勸慰道,“算了,就當被小人咬了一口,相信大部分學員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是非真假,你別往心裡去,好好休息,下午的課,我幫你請假!”
霍無病滿臉陰沉,重重一揮手,冷哼道,“都這會兒了,還扯這沒用的搞球,總之我跟他薛老三不共戴天,謝處長,你憋了這麼久的壞,也該露露了。”
霍無病話音方落,謝偉紅和薛亮臉上便是齊齊一變。
二人暗道壞了,演得多了,反倒漏了!
的確,霍無病不是蠢貨,左右想想,便覺太巧。
然,不管怎麼說,謝偉紅的說辭最終打動了他,和薛老三對上,再難避免。
他此刻點破,不過是希望姓謝的別把自己當傻瓜,盡設計些踩雷的活計,讓自己幹。
“無病,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謝偉紅還待辯解,霍無病揮手道,“不說這沒用的,謝處長,只要能收拾得了薛向,我叫你親哥都行,趕緊說計劃吧。”
薛亮道,“偉紅處長,按無病同志說的做吧,如今咱們也算是為了相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就該親密無間。我在地方上主政多年,太知道一個班子要想搞出成績,必定需要團結一致,精誠合作,然要保證這兩條,最重要的便是開誠佈公。偉紅處長,您要有什麼計劃,就說出來吧。”
“至於我,您二位大可放心,我這個人自問還是有些能力的,二十八歲我就是全省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別看如今我薛亮有幸入選黨校學習,成為全國萬千廳幹羨慕的物件,可誰又知道這些年,我前進的有多艱辛,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上面沒有賞識的領導,所以,我見著了無病同志,就生出了結納之心,目的如何,相信兩位也就清楚了。如今,我上了您二位的船,就不會下來,您二位自管放心。”
薛亮話音落定,謝偉紅、霍無病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