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始終得扛起改革派的大旗。
一想到“改革派”三字,薛老三才意識到自己走進了思維誤區,將改革和xx化兩者之間,劃了等號。
畢竟,現在又不是那十年,中央在提倡改革開放,改革如何成了罪名?
緊接著,他又苦苦思索前世有關那位的詳細史料,頓時靈臺大悟,得出個結論:那位今次未必會徹底下野。
雖然,歷史的車輪提前碾壓而來,可少了那麼多事件的積累,以那位的根基和人望,決計不可能一次小挫,就此倒伏。
再者,薛老三是魂穿之人,不僅能看透歷史,更在資訊更加通暢的二十一世紀生活過,如今便連許子乾等大佬都參不透的秘辛,在後世解禁不少。
他甚至認為,老首長和那位的執政思路始終相近,即便是最有分歧的時候,兩人所秉承的也始終是改革。
而那位之所以下野,乃是不得已而為,實在是當時的改革遭遇了太多的坑窪,積累了太多的怨氣,需要人來承責。
薛老三甚至揣測,老首長始終不願登上那絕頂的位置,乃是深知摸著石頭過河,有多大的不確定性,會有多大的風險,遇到坑坑窪窪時,總需要人承擔責任,而定海神針的光輝是不允許消弱的,這無關人性卑劣,只關乎政治正確性,畢竟,若把共和國比作一艘鉅艦的話,船長可以犯錯,但舵手永遠得正確,要不然這艘鉅艦的內部,率先就會失衡。
由此點,他又聯想到往後數年的朝中風雲,越發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而想透此點,薛老三並沒看低老首長,而是越發地崇敬他人家的政治素養和遠見。
畢竟,老首長也不是萬能的,為了國家的前途,一些殉道者的犧牲也是必須的。
思緒到此,薛老三終於霍然開朗,他已然確信那位在今次的會上,會平安而渡。
因為,眼下的改革的路上,還沒有後續那麼多坑窪的積累,以那位的根基,必然能順利過關。
除此外,薛老三還從此次緊急中委會召開的程式問題上,窺出了另一個破綻,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像中委會這種重量級會議的緊急召開,一定會有了不得的事情發生,歷史上每屆緊急中委會皆是如此。
而為政者皆知,大事不可謀之於眾,儘管能參加中委會議的,都是舉國政界牛人,可到底人數太眾,一旦沒有定下大方向,兩百來人聚集一處,你一個意見,我一個意見,永遠沒完沒了。
是以,像這種緊急中委會前夕,緊急政局會議會率先召開,由政局會議定下調子,才好再召開中委會議。
如今可好,政局會議今天連夜舉行,可在政局會議之前,中委會議召開的通知現行下達了,由此可見,政局會議也決計不可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決議,比如讓那位下野。
若真如此,誰也不敢保證中委會上會發生什麼,畢竟那位是一國之尊,豈能輕動。
而現如今南海會議桌上圍坐著的當道諸公,誰不是英明睿智,思慮周全之人,焉能弄險。
因此,今次的中委會絕對是個統一思想的大會,順便藉著今次那位的錯漏,某些人要強行發那位頂帽子,僅此而已。
綜上所述,那位此次即便會受到批評,卻也定能安然過關!
那位既然過關,許子幹自然難受牽連,而紗廠改革之事,便是想上綱上線,也是不可能。
說來,也虧得薛老三聰慧無雙,不然,一般人便是有這個機敏,也決計不能一瞬百念,霎那間,想通想透這許多。
卻說,薛老三嘴上打著機槍,滿口的“多慮了”,旁人半晌插不進嘴,安在海終於惱了,蹭地立起身,在他肩頭狠狠印了一巴掌,薛氏機槍立時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