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成了負擔了,滄瀾神君就算厭棄了這繁文褥禮,只怕也是身不由已。”
任太真道:“這麼說來,那法度雖好,可時間長了,便有積敝無窮了。”
原承天道:“此言極是正理。是以這世間之法,需要省時度世,常加變革,無論是怎樣法度,皆是一般。凡間興衰之事,每數百年便是一起,但仙庭中若想變革,哪有這般容易。”
二修這時抬頭來瞧,只見那大殿上掛著金匾,正是滄瀾殿三字,心中皆是舒了口氣,總算是見著滄瀾神君了。
原承天剛想入殿,又有兩名綠衣修士出殿引路,原承天無奈,只能跟隨。來到大殿之後,只見那大殿中齊齊整整,立著兩行修士,約有百人之多。
這兩行修士雖是服色一般,原承天以慧目瞧去,卻知此殿修士,分為水陸兩班,陸修在左,水修在右。諸修皆是面色肅然,一言不發,而向殿中玉椅上瞧去,那椅上卻空無一人。
原承天正在驚訝,就聽自殿後走來一修,口中道:“神君今日有事,不便臨朝,若有要事,只管遞上稟簡來,若無要事,明日再議。”
那殿上水陸修士聽了,倒也不奇,也有直接揚長而去的,也有上前交納稟簡的。原承天與任太真立在殿腳,只是冷眼旁觀罷了。
忽有一名修士來到身邊,低聲道:“兩位且隨我來。”
原承天與任太真相視苦笑,可到了這般境地,又怎能拂袖而去,只能暫時隱忍,且瞧那滄瀾神君打的是怎樣的主意。
片刻後二修被引到後殿來,後殿大門剛被推開,一人急急搶出殿門,向前便拜道:“蒼穹大修,在下等候多時了。”
原承天抬頭瞧去,見那修士身穿黃袍,頭戴朝天冠,其面目倒也生得莊重威儀,只是頭生短角,則顯出這修士的來歷來。在這滄瀾神君身後,則立著令清禪與索蘇倫二人。
原承天自是見過滄瀾神君的,便含笑還禮道:“有勞神君久候,蒼穹著實不安。”
滄瀾神君嘆道:“道友,按理本該是在下親自迎出千里才是,奈何卻被這頭出朝天冠束縛住了,此身哪得半點自由,說來我也是這一境之君,其實卻也是苦悶之極。”
任太真暗道:“世尊說的不錯,那滄瀾神君獨霸滄瀾,卻也亦被這繁文褥禮所苦,仙庭法度千萬年不易,又怎能不是積敝叢生。”
原承天與滄瀾神君應和了幾句,滄瀾神君又向任太真施禮,道:“太真,你我怕有千萬年不曾見面了,歲月漫漫,屈指也是難數。怎的太真此次歷劫,卻是這般長。”
任太真與滄瀾神君原不相熟,但同為仙庭之臣,細細想來,倒也是見過面的。只是那時任太真身為神執,意氣風發,滄瀾神君未得權柄,不過是百萬獸禽中一小修罷了,雙方地位如雲泥之判。任太真又怎會記得。
任太真笑道:“說來話來,一言難盡,神君不受天劫,不遭輪迴,可謂福德之士,太真怎敢與神君相比。”
滄瀾神君道:“太真莫說此言,那歷劫雖是千辛萬苦,所失必有所得,倒是我享福千萬年,反倒是前途不妙了。”
任太真動容道:“神君怎出此言?”
滄瀾神君恨恨的道:“自然是那玄真子與我勢成水火,片刻不肯相容,他如今已是神執身份,位高權大,行動就來壓制我。又因他掌管著水部,但凡仙庭用到水的地方,他就只管來調遣我滄瀾部屬,著實讓我莊下部屬疲於奔命了。”
任太真道:“這可不是公報私仇,神君怎不向那青龍世尊告他。”
滄瀾神君道:“說到此事,更令人怒髮衝冠。”說到此處,果然是一道黃氣衝開朝天冠,此君面上,更是怒氣衝衝。
第1814章掀風起浪有良圖
任太真驚問其故,滄瀾神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