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道:“謹遵仙子法旨。”
李清拂道:“此事說來倒有些奇怪。”
中年美婦笑道:“總是你怪話最多。”
李清拂道:“可不是嗎,這伽蘭城的禁制經妙韻改造過之後,不僅比往日更堅固了,並且維持起來也大為方便,可是近日折損的頻率也太高了些,在下私下妄測,莫不是有人在暗中鼓壞不成?”
中年美婦點了點頭道:“這話倒也不差,我近日思來,也覺得這禁制折損的實是快了些,只是破壞禁制之舉,也並非是從今日始,自那伽蘭之約訂立已來,此事層出不窮,總有些心懷叵測之士,想從中漁利罷了,是以從近日之事看來,定是有人有大動作了。”
李清拂道:“這世間有立必有破,阻止宵小破壞禁制,正是我輩之職,就算有人破壞,有仙子在此主持,倒也不懼,別的倒還罷了,只是自仙子將原先修補物資中的火靈石改為九曜石之後,那九曜日因為一向儲存甚少,又兼只有一禪宗之地可產,目前實是不敷使用了,再加上一塵大師又坐關不出,這與一禪宗的聯絡,可就極不方便起來。這卻是目前大大的難題。”
這時一名老者面露尷尬之色,道:“此事敝宗實有幾分干係,只是此時卻是不巧,敝宗幾位主事之人恰值閉關之期,這供應九曜石一事,便無人主持了,說不得,本禪子便回宗一趟,督促此事如何?”
妙韻仙子知道這老者是一禪宗弟子,法號一清,如今一禪宗物資供應不暢,他自是有些為難,便道:“一清大師不必自責,貴宗幾名執事閉關修行,可不是天大的好事?雖是目前有些難關,倒也無妨,此事亦不必勞動前輩,我已知會了無參公子,想來不久就可運到了。”
一清大師欣然道:“既是無參公子知道了,那便無問題了,便是瞧著仙子之面,那無參公子也是定然要盡心盡力的。”
一句話說的眾人皆笑,令無參公子與妙韻仙子雖非同宗,卻是親厚,此人眾人皆知,常會拿來取笑的,妙韻仙子欲辯無辭,也只好由著他們罷了,這也是因妙韻仙子脾氣極是溫和之故,眾人知道便是拿此事取笑於她,她也不會因此縈懷,更何況妙韻仙子立身極正,也不怕別人說起。
正在這時,那屋中四周掛著的八副銀鈴之中,東南角的銀鈴忽然“鈴鈴”作響起來,眾人聽此鈴聲,皆是大皺眉頭,此聆天鈴一響,必是城中禁制又有破損。
這一日之中,連損了兩處禁制,卻是前所未有之事。
妙韻仙子道:“既是禁制又有破損,大夥兒不得憚勞,需得立刻前去才是。”
眾人忙應了聲,齊齊縱起光芒,離了大屋,往伽蘭城的東南方向趕去。正行之間,李清拂忽地“哎呀”叫了一聲,身形就往地面墮去。
眾人大驚,在這伽蘭城中,唯有這青光縱地之術可以行得,便是這禪修之士,也與凡人一般,法術無法施展,若就此墮落地面,肉身豈不是要摔成一灘肉泥。
眾人正想掠去相救,還是妙韻仙子動作最快,早已搶先趕到,一把捉住了李清拂的衣領,此時李清拂離地面也不過數丈之距了。
中年美婦道:“李清拂,好端端的,你怎會掉下去?”
李清拂剛才吃驚不小,此刻臉上猶自悻悻,他苦著臉道:“想來是這陣子任務過多,那法盤上的靈力消耗過多之故,我原想明日就修補這法盤來,哪知道一念之惰,卻差點送了小命。”
說罷取出一塊銀牌來,只見那銀牌上的一粒黑石已是光芒黯淡,正是靈氣過耗之像。
中年美婦嗔道:“你不知在這伽蘭城中動用青光縱地術,最要緊的便是這法盤了,若無此物,哪裡能夠飛得,偏是你這般糊塗,這麼重要的事情,卻還想著偷懶。”
李清拂雖被中年美婦責怪,也不生氣,只管嘿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