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緩緩的道:“那名女修,應該是他的侍將吧,那滴雲摭月液,也應該是他的,他小小年紀,就能擁有不少常人想也不敢想的東西,這樣人的,凡間哪裡能留得住他。依巫,你與他能有一面之遇,已是有緣,又何必生出貪念。”
依巫嘆道:“原來大巫師早知那女修是他的人,大巫師,我可不信與他只有一面之緣,總有一日,我定能再遇到他,不過在此之前,我一定好好修行,可不能讓他小看了。”
大巫師勸了半天,卻勸出這種結果來,也不知是吉是兇,但依巫若能因原承天之故而激發上進之心,那怎麼也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此時原承天早已到了數百里開外,他身懷蛟涎香這樣的奇寶,實不願在此多呆,雖說此物別人都以為是獵風之物,然而仙修界奇人異士極多,說不定就有人瞧出獵風與自己的關係。
侍將與主人的心神聯絡別人雖然瞧不出來,但主人和侍將之間微妙的關係,只要是有心人總能瞧出蛛絲馬跡來,事實上,剛才在會場中,已有兩三人的目不停的在獵風和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有此徵兆,原承天怎能不逃。
幸好離了海蛟族的領域後,前方皆是茫茫大海,原承天無論往哪個方向一逃,其他修士若想在如此廣闊的地方與他遇到,機率倒也不算太高。
如此一連逃了三日,再也沒遇到修士的身影,原承天這才漸漸放下心來,而獵風在金塔中憋了三日,此時也總算能出來透透氣了。
獵風自從玄肌長成,仙鬼雙仙之道日益精進,就越發不願在狹小之地呆了,她本是好熱鬧的天性,哪裡能忍受得住天天呆在金塔中。
原承天見獵風來到玉舟上後,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便道:“獵風,你若是想誘我開啟錦盒,那就免開尊口。”
獵風笑道:“主人向來深知我的心意,可獵風怎麼也不明白,那大巫師的話,主人怎麼就肯信了,天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若等到到海邊之後再開啟,發現有假,主人還能返回頭尋他不成?”
原承天道:“這錦盒中究竟是真品還是假貨,我也拿捏不定,大巫師看起來不會騙人,可越是這樣的人,騙起來越是厲害,所以我也信他不過。”
“可是哪怕如此,主人還是不肯開啟錦蓋瞧瞧嗎?”
原承天道:“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可能回頭尋他,甚至也不可能嚷嚷出去,壞他的名聲,總之,就算是假的,我就只能捏了鼻子自認倒黴,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不必去看了。”
獵風見原承天這樣說,也只好一攤手道:“主人既然想得開,我獵風說什麼也是無用了,只是主人可曾想過,為何大巫師一再叮囑你不可在海上開啟?若說這是騙術,那也太可惡了。獵風雖然識人不明,也能看出大巫師倒不像是說謊的人。”
原承天道:“這個問題問的才是正理,錦盒不可在海上輕啟,其原因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是,應該是蛟涎香的香氣一旦被散發出來,就應該會引來些奇奇怪怪之物,而到了海邊之後才可以開啟,說明這些奇怪之物是在海中了。”
獵風道:“主人想的倒是和我一般,可總是這樣想,卻又得不到驗證,獵風的心情好不煎熬。”
原承天哈哈笑道:“獵風的這種心情,也是心魔的一種,叫做知欲,人之知欲,最是難熬,獵風你就趁此時機,好好的修行一番,看看是你的意志堅定,還是這知欲難熬。”
獵風道:“這便是說,我若能將此事放開,我的心境可就又上一層了。”
原承天這次神情肅然,緩緩點頭道:“的確如此,你天性跳脫,心境一直不高,這也是你修行時最大的障礙,若能克服此關,日後修行雖難說是通途大衢,也必定受益不小。”
獵風見原承天說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