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又何必定要拘於此處?”
原承天道:“一條路若是走上去了,就不必再回頭,無論是福是禍,總是你的機緣,趨吉避凶固然是好,可何處是吉何處是兇,不親自一試,卻是說不準的。”
玄焰拍手笑道:“這就是了,這罪已殿既能消了你等的煞氣,可見是無上福地了,這扇門後,焉知不是又一樁大福緣?”
獵風越瞧著那扇門,就越覺得心中煩惡之意更甚,但原承天與玄焰都是想一探門後究竟,她也勸阻不得,便道:“也罷。”
原承天心細如髮,已是瞧見獵風的神情有異,他知道獵風向來極是大膽,凡事皆衝鋒在前,再也沒有過畏懼之時,此刻神情,令人深思,不由想起一事來,心中就是一動。
於是便道:“獵風,你心生異狀,其來必有因,這門後之事,或許與你有大妨礙,你也不必勉強,就候在這裡,讓我與玄焰去一趟好了。”
獵風怎肯答應,道:“主人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這心裡的煩惡,或許與那柱香有關,主人不必而猶豫了,若失機緣,豈不是天大的憾事。”
原承天點了點頭,將手在那面牆壁上輕輕一推,那扇門卻是如銅牆鐵壁一般,又怎能推得動?不得不暗運真玄,再次伸手推去,這一次動用的力量,便是一座山峰也推得動了,哪知道仍是如蜻蜒撼石柱,動不得分毫。
要知道既設此門,則必有法子開啟的,若是要動用法寶才能破門而入,則設此門於此,又有何意義?自己看來只是找不到方法罷了。
正在沉吟時,玄焰再次將照幽燈點亮,將那扇門的輪廓又顯現出來,原承天心中一動,再次伸手推去,就見那門無聲而出,現出一個幽深的門戶來。
原承天這才明白,若無這照幽燈,則這扇門就等於是瞧不見,不存在一般,唯有這盞燈照定了,那門才算真正存在,這天闕的機關,倒是與他處不同了。
正想抬足步入,玄焰早就搶先一步,竄進了門裡,原承天想了一想,就任由玄焰帶路。想來這門中必是暗障極多,就如同那門上的薄層一般,總要由這照幽燈照定了,方可如同尋常之物。
玄焰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生就好奇之心,可它也知道門中極是古怪,也不敢走得太快,於是第一次緩步而行,不敢離原承天與獵風過遠了。
獵風深吸一口氣,也跟在原承天的身後走進此門,好在她的心中雖是煩惡不安,倒還沒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想來這門後的物事,或許也沒那麼可怕。
就見那門後乃是一個夾道,只容二人前肩走過,此道深幽漫長,也不知通向哪裡。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聽到遠處傳來咚咚之音,此聲極似腳步之聲,可任何人行步也不可能這般沉重的。原承天本能的用禪識探去,卻發現禪識在這個所在,只能探去八九丈罷了。
看來這夾道的禁制竟是十分厲害,竟連這禪識也動用不得的,他急忙一運真玄,好在這真玄尚可運用自如,這讓原承天略略鬆了一口氣。
禪識雖是探不到遠處去,那玄焰的照幽燈仍可達及遠處,就見在前方百丈開外,有一道白影顯現,細細瞧去,見是一名銀甲武士。
這身銀甲是為全身甲,將這武士的上下覆得嚴實,就連那眼睛也被摭住。這武士初時只是緩步而行,卻是越走越快,這百丈之距,也就是眨眼間就走到近頭。
就覺得一股極強的靈壓撲面而來,玄焰的照玄燈被這靈壓所迫,也明顯的暗了下來。
靈焰哪肯服氣,手中就生出一團火星,向那銀甲武士直射而去,這真離玄焰若遇到五金之器,豈不是如刀割豆腐一般?然而那火焰彈到武士身上,卻是傷不得武士分毫,復又彈了回來。
原承天見這真離玄焰也奈何不得此人,不由大此一驚,急急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