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將切得薄薄的羊肉片,蘸上特製的醬,再在火中炙烤,立刻馨香四溢。食肉者也講究“姿式”,一腳立於地,一腳踞小木几上,持筷燎肉,傍列酒杯,邊炙邊吃邊飲。——如果是這種吃法,我們可以召史湘雲同享。
寒冬臘月裡有“臘八”,所謂臘八節,主要是煮食“臘八粥”。其中有細粥,又名“全粥”,粥米約計十種,即蓮子、芡實、菱角、薏仁和粳米、江米、大麥米、高粱米、黃米、小米。用熬成的紅江豆、紅小棗二湯煮以上諸米,耐火的先熬,易熟的後放。使粥色純紅,不見一豆,故稱為“細粥”。
粥果有小棗、栗子、青梅、白葡萄乾和杏仁、松子、核桃仁、瓜子仁、花生仁等,百果紛陳,五香十色。
如果你嫌麻煩,可以開一罐裝八寶粥,以應故事。 。。
劉姥姥的簡單生活
總聽人嚷嚷要過“簡單生活”,依我看,能說出這四個字的人,無論如何也是簡單不了的。如果是學佛,這叫做“心存滯礙”,簡單還要有嘴說麼?只管生活就是了。
聽聽人家劉姥姥是怎麼說的:“如今雖說是莊家人苦,家裡也掙了好幾畝地,又打了一眼井,種些菜蔬瓜果,一年賣的錢也不少,儘夠他們嚼吃的了。這兩年,姑奶奶還時常給些衣服布匹,在我們村裡算過得的了。阿彌陀佛!前日他老子進城,聽見姑奶奶這裡動了家,我就幾乎唬殺了。虧得又有人說不是這裡,我才放心。後來又聽見說這裡老爺升了,我又喜歡,就要來道喜,為的是滿地的莊稼,來不得。昨日又聽見說老太太沒有了。我在地裡打豆子,聽見了這話,唬的連豆子都拿不起來了,就在地裡狠狠的哭了一大場。”
生活就是穿衣吃飯,只要還能動的,就到地裡幹活去。物質越豐富,各種的思想累贅就越多。
朋友生一女,查生辰八字是缺了金和木,於是取名鈺杉。輸入電腦測運勢,美麗指數卻低了。改作金樸,又與姓氏犯了衝。再改,再有不當處。今天孩子已經滿週歲了,名字仍在醞釀中。想當年,“大妮二妮不算重,三妮四妮帶來的名。”別以為這是重男輕女,如果是男孩,則可更直接地稱為老大、老二、老三。
如果多吃了蔬菜素食,你便會缺乏動物蛋白;如果多吃了魚肉,你就會缺乏多種維生素;假如你搭配著來,又有人會提醒你注意微量元素當心農藥殘留。你一頭霧水,不知如何是好。在早些年就簡單多了,每人每月八斤大米白麵,其餘都是粗糧。一家人一年十斤油,逢年過節才有白糖供應,決無堵塞了心腦血管的危險。
兒子在幼兒園學了新歌:“紅手絹,花手絹,自己洗來自己曬……”他們的兒歌一般指義明確,或團結友愛,或熱愛勞動,可事實上,他們這一代孩子根本不知什麼是夥伴和勞動。我們小時候,只知隨口唸些音節鏗鏘卻無甚意義的詞句,“螞蜓螞蜓你過河,東打鼓,西打鑼”之類。但是放學後我們自然知道要去拾柴割草,哪一天干少了,就要與小羊一起餓飯。
昔日的鄉下孩子,三五成群一道玩耍。如果見了生人,則一溜煙跑個沒影,不知什麼叫做禮貌。但長大後他們勤勞樸實,自食其力。
那時的演員,先叫戲子,後稱人民藝術家,按月拿工資,從不鬧緋聞。
戲臺上的人物,忠奸善惡都可以從臉譜上看出來,無需費心琢磨。
小時候我同父母住在大興安嶺林區,用純松木的傢俱,塗無色的清漆,木紋纖毫畢現,十分清爽。但是我們用原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