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管是寫給我,還是寫給誰,方洛,你怎麼能這樣寫,太粗俗了。”蘭菲有些激動地說。
方洛把頭一歪,笑著反問:“蘭菲同學,哪裡粗俗了?”
蘭菲手指著紙條,臉紅撲撲地說:“最後一段就很粗俗。”
方洛拿起紙條,輕輕念道:“城市是母體,而我們是生活在她的Zgog裡面的。這句話形容得很恰當,怎麼會粗俗呢?”
這時,教室裡看熱鬧的人都有些起鬨地笑了起來。
蘭菲臉一紅,羞答答地說:“這難道不算嗎?”
方洛搖頭,認真地說:“根本就不算,在我看來,這個比喻相當好,很有藝術的味道,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只要我們懂得挖掘身邊的東西,那就是藝術,不能因為認知出理解的範疇就胡亂給藝術下偏激的定義,這是不正確的。就比如畫畫,難道當你畫一幅**畫時因為模特沒有穿衣服而罵他是流氓,然後就棄筆走人?”
“我們需要以開放的目光去審視藝術,而不要因為用所謂的道德準線去評判並且摒棄一些精粹的文化藝術,所謂高明的認知,就是能以客觀的心態去理解和看待那些其實並不糟粕的舊觀念,懂嗎?”
蘭菲一臉的迷茫,她看向陳子清,問:“你聽懂嗎?”
陳子清哭喪著一張臉,要讓他配化學方程式,他分分鐘可以搞定,但是讓他聽明白方洛這個從十年後跑過來的神棍胡吹亂扯,這比蘭菲點頭做他女朋友還困難。
“這個…不大清楚。”
方洛呵呵一笑,看見全班的人都以一種彷彿看待怪物的目光看待自己,神情忍不住一鬆,把手中的紙條捲起來,說:“一句話,這並不粗俗。”
“假正經!”
這時,從後門走進來的穆雷丟了一個白眼給方洛,板著並不結實的身材,一扭一扭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上課鈴聲將全班所有人都拉回了座位。
蘭菲有些迷糊地坐回位子上,直到數學老師走進教室之前,她還不忘轉過頭對著陳子清做了一個嚇唬的手勢。
“謝謝師傅,剛才真的好險。”
陳子清回頭說了一句。
方洛翻出數學課本,沒好氣地說:“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徒弟,什麼事都推到我身上,你剛才不是說把那段話修改一下嗎?”
陳子清吐了吐嘴,不好意思地說:“我其實是想改來著,可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改,就把名字改一下而已。”
方洛不想聽他解釋,擺手讓他轉過頭去,方洛不想一到新的班級都給新的老師一個喜歡上課說悄悄話的形象,上一節課是蒙慧好說話,這一節是數學課,一想到這,他的腦海總會不自覺地冒出魏德興的樣子。
朱啟晨站在講臺上,微笑地看了一眼教室的後排陌生的面孔,顯然,這是從普通班調上來的新同學,能進重點班,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好樣兒的。
“先,我在這裡歡迎新同學假如我們高一六班,希望在接下來的三年中,我和你們一起努力,一起進步。”
啪啪啪!
教室裡響起了掌聲,朱啟晨等掌聲落了,又說道:“接下來我來講一下期中考試的情況,這一次的考試難度比較大,出題的老師特地選了一些邏輯思維很嚴謹的題目來考考大家,為的就是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敲一個警鐘,因為等到你們參加高考的時候,可能正好趕上十年輪迴中最難的一次。”
經歷過高考的人都知道,高考的題目一般都存在五年一小難,十年一大難的情況,雖然這並不是絕對的,但確實有存在。
朱啟晨的話落下,教室裡依然很安靜,並沒有太多人感到驚奇,因為這個情況幾乎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做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重點班的學習氛圍和競爭壓力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