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沒什麼大事,只是樂王獻給皇上一名女子,聽我們側妃說長得極是貌美,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身段婀娜,蓮步輕搖,一支蓮舞更是美不勝收,皇上龍心大悅當場就封了貴人。”
梓錦一愣,只是知道這女子被封為了怡貴人,卻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支舞的緣故,蓮舞?
“美人一舞惹君笑,原是立了大功,皇上厚愛些誰敢置喙?”梓錦故意讓自己的語調平平,壓抑住內心的翻湧。
“是,本是歡喜的事情,只是昨晚上宴會散後,皇長子殿下回宮殿的時候卻不小心撞到了新封的怡貴人。”
梓錦手一抖,茶水就潑出來了些,纖巧忙上前幫梓錦擦拭。
秦時風是見過阿若的……如果怡貴人真的是阿若……梓錦忽然覺得渾身冰冷,臉色都變了。
“你回去告訴側妃,我稍後就到。”梓錦壓著聲音努力讓自己很平靜,雙手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那婆子這時才鬆了口氣,梓錦也瞧見她的額頭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她是生怕自己不去吧?說來也是,皇長子這個時候撞了皇上的新歡,風口浪尖上任是誰也不會自尋晦氣的。
梓錦打發走了這嬤嬤,便讓人去給葉老夫人送了信,又讓寒梅守家,待到葉溟軒回來知會一聲,得到了葉老夫人的准許這才做了馬車往宮裡行去。
那婆子是個妥帖的,回去報了信,又親自在宮門口候著,見到梓錦的馬車到了忙親手將梓錦攙扶下來。纖巧給梓錦戴上風帽,將暖爐遞給梓錦,這才在另一邊扶著梓錦往前走。
因為只是去見蔣洛煙,因此倒不用驚動旁人,順著長長的宮牆慢慢的往前走。長長的甬道一眼似乎望不到頭,來來回回不少腳步匆忙的宮女太監,一個個的低著頭快步疾走,梓錦著不敢四處打量,一步步穩穩的往皇長子的宮殿而去。
蔣洛煙見到梓錦的時候面上還帶著輕笑,待到打發下去伺候的宮人,立馬就紅了眼眶,一把拉著梓錦的手說道:“五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辦好?”
梓錦拍拍蔣洛煙的手,柔聲說道:“哭有什麼用,便是要哭也得哭給相干的人看,在這裡哭不曉得多少人要看笑話呢。”
蔣洛煙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著帕子拭淚,“我不知道找誰商議,我孃家人這個時候斷然不能進宮的,你也知道皇長子一出事我孃家人就進宮太打眼了些。可是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說話的人,明知道你有身子還要煩勞你跑一趟,我這心裡也是過意不去。”
“你我姐妹說這些做什麼,沒得外道了,你若不找我我還生氣了呢。”梓錦笑著說道,先安撫住蔣洛煙,細細的勸慰了幾回,蔣洛煙這才心平氣和了些,道:“你猜這位新封的怡貴人是哪一個?”
聽到蔣洛煙這麼一問,梓錦心裡那根繃緊的繩一下子就斷開了,當年李素寧住在大理寺卿李家,蔣洛煙也是曾見過一兩回的。
“真的是她?”梓錦脫口說道,面帶憂慮。
蔣洛煙看著梓錦,眼神有些沉重,打量著梓錦道:“昨晚上大皇子被關禁閉前囑咐我把這件事情說與你知道,沒想到我才說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你居然就猜出是誰了?”
☆、429:解惑 ☆
這話就有些不善了,梓錦心中頓時起了警惕,做妻子的若是知道丈夫這麼相信一個別的女子,不管多麼賢惠大度的,心裡總是有根刺得。難怪蔣洛煙來找自己,卻是秦時風留下的話,梓錦原想著蔣洛煙不是不分輕重的人,自己懷著身子還要自己來,原來有這麼個緣故。
只是梓錦卻知道萬萬不能讓蔣洛煙誤會什麼,沒有了閨中情誼不說,將來若是秦時風登上了寶座,蔣洛煙雖然不是正妃但是封妃的可能性極大,萬萬不能樹敵的。
想到這裡梓錦失笑一聲,半是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