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卻跟在她的後頭,透過那件過於寬大的灰色袍子,想象袍子下方的身子骨是如何的纖盈?“冷霄,過來一下!”她不客氣地喊道,像是命令晚輩似的。
“來了。”他僅是虛應一聲,卻在走近她跟前時,故意跌了一跤,順勢以雙手抓住她的柳腰。
其實他這麼做,不過是要更確定心中已有九成肯定的事實是否正確。
雙手一握,心中已瞭然。
好個小蠻腰!
“要死了!中毒後,你連反應也變遲鈍了,連走路也會跌倒?!”她立刻跳開,之前被他撫過的腰肢,這會兒還火辣不已。
“失禮了!”他真想看看黑紗下的臉蛋,是否因困窘而染上彩虹?!
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他”!
“來,看看這把斧頭好不好?”她丟給他一把沉甸甸的木製斧頭,還故意將刀面的那頭往他手上一拋。
冷霄在瞬間接住木柄的那端,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的身手可見一斑。
“你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吃我這把老骨頭的豆腐作啥?你的毒還沒到這種生冷不忌的地步吧?臭小子!”她罵得頭頭是道,企圖混淆視聽。
冷霄只是笑著,不點破,也不拆穿。
反正再耗一點時間,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他冷霄最擅長的就是等敵人自暴弱點,再攻其不備。“臭小子,想什麼想這麼入神,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她將他神遊的思緒拉回。
“想姑娘。”他故意說道。
“不正經!”白了他一眼之後,又認真地問:“你看這把斧頭適不適用?”
“這得看人才知道。”他據實以告。
“廢話!你就是用斧頭的人。”她說得毫不心虛。
“我?”
“對!就是你。回到山上後,你得遣走你的護衛,然後劈柴、生火、煮飯給我吃,我才有力氣與心情為你解毒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哈哈!”和她過招最有趣的事,就是她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這世上恐怕沒幾個“大丈夫”受得住她的折騰!
他想到哪兒去了?就算真是如此又關他什麼事?
他來魔鬼谷只是借求醫之名,以行尋仙翁之實!再說,他要什麼女人沒有?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記得要叫前輩,或是仙翁。”她還很大聲地糾正他。
冷霄再次大笑,“是,是鮮翁!”新“鮮”易怒的老翁。
在江湖中有誰不知他冷霄連朝廷都忌憚他三分,黑白兩道更無人敢不買他的賬。只有她除外!是故意無知,還是天性古怪?
不急!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走著瞧吧。
“仙翁,這的確是把上好的斧頭。您老好眼光,我相信令——公子使起來一定刀刀順利。”掌櫃也跟著拍起馬屁,一臉生意經地吹噓著。
“他若真是我兒子,我只怕早早入土!這麼養尊處優,什麼事也不會做。”
“恕小老兒眼拙,對不住!對不住,”掌櫃眼明手快地退出戰場。
“掌櫃,讓您看笑話了,這些都包起來,除了那把斧頭。”她指著身後十來樣的乾貨,“再麻煩您連同藥材算算一共多少銀兩?”
掌櫃連忙撥起算盤,“一共是二十兩九文錢,九文就不用了,二十兩即可。”
“冷霄,付賬。”她叫得極為順口。
“什麼?”他一臉不可置信。她沒搞錯吧?!
“付賬。二十兩而已。”她可沒多餘的錢了,這臭小子的醫藥費還沒跟他算,這點銀兩算什麼,眼睛瞪那麼大幹啥?
“我沒錢。”他極自然的雙手一攤,果真兩手空空。
他向來不在乎這種小錢,可她這種視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