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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父為了報答他的大恩,奉上千金珍寶,他卻分文不取,只想在絕色世家落腳半年。

在這半年中,這位聲若洪鐘、動如脫兔的老人家,三不五時地指使他做這做那,每每累得他雙腿發抖、氣喘吁吁之際,他便又從那看起來許久未洗澡的胸口,搓出“黑漬丸”強令他眼下。

說也奇怪,那氣喘竟莫名地好了!

先父似乎感覺得到,“恩師”絕非只是個怪老頭,於是在他決定離開絕色世家時,慎重地邀他長住,並允諾奉他為上賓。

不知是先父心誠,抑或是恩師突然興起,他當真住了下來,繼續操練他,三年後,恩師便開始傳授他武藝。

直至他弱冠之年方才明白,恩師一開始百般支使他的目的,是為了改善他虛弱的體質,併為他日後習武打下基礎。

除了教他武功之外,恩師不時還提點他如何光大門楣的訣竅與方法,如今想來,恩師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是經心佈局過的。為此,他對他老人家就更加地信服與尊敬。

所以說,絕色世家能有今日,恩師可算是大功臣一個。

“我臉上有髒東西啊!你幹嗎直盯著我瞧?”紅髮老人戲謔道,也打散了冷霄的沉思。

“恩師,對不住,霄兒一時閃神,請您見諒……”他又準備作揖。

“不必來這套,你知道我不受這些古板禮教的約束,我們師徒一場,不在才與財,也不在你的禮教,而是你我有緣。”紅髮老人持著長鬚笑說。

“恩師,徒兒明白。”他仍舊恭敬地回著話。

紅髮老人看冷霄一臉正經,不禁自責,自己真是將他調教得太好了,否則怎麼連見到他也戴著面具!

不成,他得友自己,也為這臭小子找點樂子!

“容兒,我決定為你討房媳婦!”

此話一出,冷霄那張雋冷的臉霎時轉為驚詫,“恩師,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開玩笑,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沒事找個女人暖被幹啥?

“去去去!女娃,多可愛!”像他熟知的那個可愛又調皮的丫頭就挺迷人的。

不知這丫頭現在可好?

“恩師——”他的頭皮開始發麻,師父的腦袋轉得比風還快,總教人摸不著頭緒,希望他不是說真的!

“好了,不與你玩笑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為師我要雲遊去了,中秋節大概不回來,別等我吃月餅了。”紅髮老人斂住笑,定定地看著這個身量頎長的徒兒。

光用俊逸非凡來形容他,還不足以形容他散發魅力的萬分之一,那蓄滿力道的身軀散出武將的威峻;然而那張邪裡帶俊的臉,不用說甜言蜜語,就自動會吸引無數狂蜂浪蝶,為他生、為他死。

師徒一場,就幫幫這小子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況且時候也到了。

看他們兩個鬥智,應該會很有趣,一個刁鑽,一個精明,絕對有好戲可看了!

“恩師——”他察覺出紅髮老人居心不良的眼神,刻意加重語氣。

“我只是照往例每年端午後雲遊四方,看你叫我多年的師父份上,我附贈你個訊息吧!”話未竟,紅髮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冷霄口中塞了粒藥丸。

“恩師——”才一出聲,藥丸便已溶入唾液中。

“你一直想找的白髮仙翁,就在祁連山下五十里外的魔鬼谷中。至於你剛才吃下的藥丸,是一顆不會致命,卻只有白髮仙翁可以解的毒藥。”他說得好輕鬆,彷彿冷霄剛才吃下的只是一顆糖。

“您的用意?”他蹙眉問著。

“你若沒病沒痛,如何測知那個白髮仙翁就是你想聘請的人?再說那老頭精得很,你沒事找他幹啥?就這麼辦了,為師先走一步。”一個點地的動作,紅髮老人已飛至半空,“接住,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