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錯。”平松溪望著獲勝的蘇何煦,隨口說道。
“平兄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比試擔心。”東門璇瞥了一眼身邊的平松溪。
“區區一個朱國元,我還不放在眼裡。”平松溪肆意一笑。
“平松溪,你說什麼?真是大言不慚,一會有你好看的。”
那朱國元此時就坐在二人身後,聽見平松溪這麼說,也是惱羞成怒,恨不得現在就和平松溪鬥上一場。
而一旁的青峰則一直抱著胳膊聽著眾人的閒聊,眉眼冷峻,並未搭話。
很快第二場的比試也分出了勝負,輪到平松溪與朱國元上臺。
“就容在下先獻醜一番,諸位稍後片刻。”平松溪抱了抱拳,彬彬有禮,揹著寶劍,先一步走到了擂臺之上。而朱國元則早已迫不及待,提著紅纓槍,直奔平松溪對面。
隨著比賽開始,怒火中燒的朱國元一馬當前向平松溪殺去。他槍法也是不俗,寒芒閃爍間,快若疾風驟雨,瞬間便籠罩了平松溪周身各個角落。但平松溪卻並未還手,而是不停地騰挪閃躲,一時間讓朱國元久攻不下。
“朱國元,他上當了。”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青峰,此時突然開口說道。
東門璇掃了一眼青峰,望著場面的局勢,隱約也看出了一二。雖然朱國元看似佔盡上風,但實際上此時的朱國元,因為久攻不下,心頭怒火更盛,腳步早已虛浮,槍法也逐漸散亂。平松溪根本沒有用出全力,只是輕舞寶劍,便將朱國元不停戲耍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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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是故意激怒朱國元的,這平松溪心思還真是深沉。”東門璇心中暗想,對平松溪更加提防了起來。當時海選之時,他就以一招出其不意惹得段名吃癟,如今他又如法炮製,僅憑一句話,便奠定了自己的勝局,城府深不可測。
“陪你玩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結束了。三環套月,上元渡江。”
只見平松溪突然將寶劍扔到天上,左手抓住槍尖,沿著槍身一個旋轉之間,已來到朱國元面前。還沒等朱國元有所反應,他反手過接過空中的寶劍,在朱國元的手腕輕輕一劃,朱國元登時吃痛,手心一鬆,槍已被平松溪奪了去。
朱國元大驚失色,踏前一步想要將槍奪回,可緊接著一抹寒光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讓他再也不敢動彈。
“承讓。”平松溪微微一笑。
“嗯,不錯的對決。勝負已分,平松溪獲勝!”段名朗聲喊道。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連綿不絕的掌聲,平四祥摸著下巴,眉眼間也盡是得意。
“不愧是萬文軒的少當家,還真是有點水平。”
“那當然,怎麼說也是鮑靚的徒弟。”
平松溪收劍回鞘,將劍負在背後。
“剛剛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平松溪輕笑著將紅纓槍遞還給朱國元。
“哼!在下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告辭。”朱國元冷哼一聲,接過紅纓槍,對著平松溪和段名抱了抱拳,捂著傷口跳下擂臺,揚長而去。
“這上元劍當真是瀟灑飄逸。”東門璇忍不住讚歎一聲,雖說平松溪有些城府,但確實也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上元劍不拘於形,千變萬化,剛剛這招‘以劍化匕’,也是上元劍中極為經典的一招。”青峰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東門璇點了點頭。
“諸位,在下比武結束,就先走一步了,我們明日再見,希望各位都能旗開得勝。”平松溪對著候場席抱了抱拳,跳下擂臺,在萬文軒眾弟子的簇擁之下,離開了演武場。
緊隨其後的便是如火如荼的第四場比試,隨著劉義塵一掌將趙凡劈落臺下,上午的比試宣告全部結束。勝出者分別為蘇何煦、嶒雲、劉義塵與平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