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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方才言罷,元鈺便冷哼一聲,道:「難怪吾幾次三番向皇兄進言,道是那逆子犯天下之大不違不可輕擾,皇兄卻置若罔聞,固執己見…原是因了那再醮之婦從中做梗…」

「中庶子慘死元恂那個逆子手中,那再醮之婦非但未令皇兄嚴懲,竟勸皇兄恩待於其…此等薄情寡義之人,亦不知中庶子當初緣何鍾情於她!」

李氏道:「左昭儀素來假仁假義,此舉不過為令陛下覺其良善罷了。」

元鈺忿忿道:「此女不除,後宮便無寧日!中庶子乃吾心頭摯愛,吾若不能為其報仇雪恨,無顏再為大魏長公主!」

李氏見時機已到,於是介面道:「陛下偏愛左昭儀,又有何人能耐其何?」

元鈺沉臉道:「吾與陛下一母同胞,如今那再醮之婦竟阻吾為中庶子報仇,吾便與她勢不兩立!」

李氏道:「公主待中庶子一往情深,令吾感動心脾,吾願助公主一臂之力。」

望著元鈺,李氏緩緩道出:「公主若欲除去子恂,為中庶子報仇,亦非難事…」

附於元鈺耳畔,李氏如此這般將所計之事道於元鈺知曉。

待李氏言罷,元鈺猶疑道:「此計當真可行?」

李氏得意道:「公主大可安心,吾定不負公主厚望。」

元鈺望著李氏,目光凜凜,足足十數彈指,元鈺心下一橫,道:「好!倘若你當真將那逆子除去,吾便聯絡宗親,助子悌登上儲位。」

待元鈺離去,近婢環丹便為李氏燃了合蕊香。李氏懶懶歪於席榻之上,環丹取了桴木行至近前,為其輕輕捶腿。

李氏微閉雙目,對環丹道:「你可知吾方才緣何要將所計之事道於彭城公主知曉?」

環丹聞李氏之言,忙答道:「奴雖不知右昭儀緣何對公主道出實情,只奴知右昭儀您一向計無遺策,您此舉定是有意而為。」

李氏緩緩睜開雙目,道:「如今道是愈發伶俐了…子恂畢竟陛下長子,一日不除,子悌便一日無緣儲位,而吾更一日不得安心!」

「彭城公主如今恨極了子恂,若吾悄悄將子恂除去,又如何示好於其?現下里吾將所計之事盡道其知,公主與吾便如一舟而行,自可得其傾心相助,那吾登鸞位、子悌奪儲,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環丹頷首道:「真乃萬全之策,右昭儀果然才智過人!」

李氏苦笑一聲,自嘲道:「才智過人?吾倘若真如你口中所言,又豈會失了陛下恩寵?吾當年亦曾與陛下花前月下,以為此生可鸞鳳和鳴…自那再醮之婦入宮,陛下便與吾漸行漸遠…」

斂了斂額發,李氏冷冷道:「吾執掌宮權多年,陛下卻遲遲不授印璽、寶冊。吾兢兢業業,又養育子悌,然陛下卻無半分褒獎之心。如今陛下與吾愈發無話可說,瞧著他與那再醮之婦雙宿雙飛,吾恨啊…」

示意環丹止手,李氏繼而又道:「吾隴西李氏乃名門世家,豈可令那鄉野女子佔了先機…吾便借元恂那個莽夫,將她一併除去。」

環丹垂首道:「右昭儀有何吩咐,奴定在所不辭。」

李氏道:「父親奉陛下之命查抄太子府邸之時,見其後苑之中養了十數隻飛鴿,吾猜測定是元恂與元隆以此聯絡傳書…」

環丹跟隨李氏多年,聞言心下已然明瞭。望著李氏,環丹介面道:「右昭儀您可是欲以飛鴿傳書,令太子再度犯險?」

見李氏微微頷首,環丹不解道:「太子與安樂侯往來多時,安樂侯豈能不識太子筆跡?」

李氏一臉得意,道:「元恂曾著鄭蕎遞了一封密函於吾,吾只消細心臨摹,便可以假亂真。」

環丹迎奉道:「右昭儀果然心細如髮,奴敬服!」

李氏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元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