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一聲低喝嚇得三人紛紛低頭不敢吱聲,跟隨她多年的三人,哪裡見她真正動過氣,看來有人要受罰了…。
“傳信過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踏出蒼璧山半步!”
“是!”九竹答道,
“另外,派人盯著虞七,弄清楚他的底細,今日要不是他半路殺出來,也不會如此驚險!”江梅昂了昂頭,眼中的怒火更甚,
“這位七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差點破壞了咱們的計劃?”一路跟著江梅的若雪,對今夜的情況一清二楚,遂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發了一通火的江梅,心裡終於舒暢了一些,她身子放鬆了一下,轉過身,走了過來,看著若雪道:“帶著面具潛入裴府,又那麼關心當場形勢的人,怎麼著也是個朝中貴人吧…。。”
“不管怎麼樣,留心他的舉動…。”江梅丟下這句話後,便進裡屋休息了……。
過了這一夜,江梅自是能好好歇息一番,可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連夜已經傳遍了整個夏口城,
次日一早,夏口城的大街小巷都知曉九皇子在裴太傅壽宴上遇刺的訊息,更有甚者,對其進行一番添油加醋,將整個事件描述地繪聲繪色,於是乎,裴府已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當日內,裴巖的侄子,現任武昌郡內史的裴芾,帶著家兵幾乎將整個府邸翻了個底朝天,可他依舊沒找到刺客的影子,
約莫傍晚時刻,經過一天一夜的盤查,除了幾家遠道而來計程車族子弟外,其他人等均被放了出去。前來賀壽的各地人士,遂只得在客棧再歇一宿了,
夏口黃鶴客棧的一個雅間內,虞七正靠著憑几,低頭飲著茶,一身玄衫的他,依舊裹著一張人皮面具,
“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低低的聲音透著一股威嚴…
他面前正躬身跪坐著一名男子,那男子竟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是低頭恭敬地回道:“回公子,暫時…。還沒打探出她的來歷,只是…聽公子這般描述,覺著她像江湖上盛傳的一個人物…。。”
虞七眸光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來,嘴角微微盪出了絲絲笑意…。
“那裴府內,可還有什麼訊息?九皇子怎麼樣了?”虞七想起這檔子事,不由頭疼,長江中上游一帶可是他勢力最為薄弱的地方,
他本借這次裴巖辦壽的機會來夏口打探下情勢,熟料卻發生了這等事,不過細細想來,這也不全是壞事,朝局越亂越好呢……。這麼一想,虞七眼角有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這…。。”男子遲疑了一會,才回道:“九皇子的形勢似乎不太好…。”
虞七心下一驚,止住笑意,連忙直起身子,斂色道:“他怎麼了?”
“曉月樓已將最好的療傷聖藥用上了,殿下傷口的血是止住了,可絲毫沒有結疤的跡象,聽說那傷口一直慘白慘白的……裴府上下現在是焦頭爛額,幾家士族子弟們也都坐立不安…。。”
“那刺客也還沒有訊息吧……”虞七微微嘆了一口氣,那刺客應該是抓不到了的…。只是如此囂張的佈局,如此膽大的謀劃,到底是何人所為呢?
“沒有…”那男子輕聲回道,“不過,我著人將刺客逃走前撒的那白*粉帶了些回來…。”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一塊布,將那布撩開後,遞給虞七,
虞七一手接過後,看了看,沒說什麼,而是將它放置一旁,隨後他吩咐道:“繼續盯著裴府,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告訴我…。。”
“是…。。”
他還沒答完,虞七接著道:“另外,派人跟著那位姑娘,留心她的舉動…。”
“明白!”男子說完便退下了。
虞七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他輕輕抿了一口,嘴角溢位淡淡的笑意,不知道九皇子被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