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快,安吉拉呼哧帶喘地小跑著跟著他。
偶爾會說一句:“你能不能稍微慢一點……”
何鸞並不回答,也並沒有放慢腳步。
他雖然總是表現得彬彬有禮,溫柔溫和,實際上他骨子裡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基因。
他必須儘快進入山林腹地,縮短和葉梧桐肢體接觸的時間。
只有何鸞自己知道,他薅禿了整整一棵生長著毒刺藤的樹,才給自己做好了抱著葉梧桐行路的心理建設。
無視腦中那個“不能與任何其他女人”有肢體接觸的指令,他的身體之中現在瀰漫著懲戒的電流。
這也是導致他深一腳淺一腳的根本原因。
只是何鸞從始至終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痛苦,就是顯得有點彆扭,而葉梧桐現在也確實不能走路,所以就由著他了。
二個人儘快翻過了這座山頭,路過了一片映象摺疊的區域。
葉梧桐又忍不住抬起頭看天,果然在映象摺疊區域的天頂之上,摺疊區這一頭的飛鳥驟然消失,又在摺疊區的那一邊驟然出現。
這個遊戲這樣看來也沒有那麼精妙,甚至有點粗製濫造的味道。
當然除了葉梧桐之外,這些忙著疲於奔命的參與者們,也沒有人會真的去觀察這山林裡面有哪裡和真正的古山林不一樣。
在路過一片矮樹叢的時候,突然何鸞停住了腳步,沉冷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射向了他們左上方晃動異常的樹叢。
葉梧桐發現那樹叢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把刺刀遞給何鸞。
他們已經走出很遠,這個時間大部分的小隊都在朝著遊戲登出口的方向聚集,按理說這種偏僻的地方不應該遇見什麼人。
那就只能是異生物。
何鸞接過刺刀,手腕一抖朝著那邊甩過去——結果這個時候緊趕慢趕連跑帶顛的安吉拉沒料到前面兩個人驟然停下,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直接整個人撞在何鸞的身上!
何鸞出手如電的刺刀,就這麼被安吉拉撞得偏離了方向,“嗖”的一聲,刺入了那樹叢旁邊的草叢裡。
“怎麼突然停下了?”安吉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揉了揉自己痠痛的鼻子,帶
著一點鼻音問道。
葉梧桐和何鸞都沒有看她,更沒有回答,何鸞慢慢蹲下,正準備把葉梧桐放在地上,去那個樹叢裡面檢視到底是什麼東西。
結果那樹叢嘩啦啦地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具慘白又幹癟,毫無觀賞性甚至有點辣眼睛的軀體,從裡面連滾帶爬地衝了出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沒惡意!”
葉梧桐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從草叢裡面鑽出來的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變異生物,而是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卻像乾屍一樣的男人。
男人兩個深凹的眼眶,讓他過度纖薄的眼皮顯得褶皺詭異,眼珠子轉動的時候,更讓他有一種非人而似某種爬行獸類的感覺。
他表現得更像是爬行動物,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站起來過。從樹叢裡爬到了眾人的面前,然後就一直跪趴在那裡。
“是你……你跟著我們做什麼?”葉梧桐看清楚這個乾屍男人的樣子,就已經認出了他。
之前他和安吉拉在樹下聊天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把藍毛他們的隊伍給帶了過來。
葉梧桐甚至還隱約聽到他說:“我給你們找了獵物,你們放了我……”
在眾人起衝突的時候,這個瘦小的男人就趁機溜了。
“我只是……只是想跟著你們一起!”乾屍一樣的男人開口說,“我,我叫李平,我是一個人進來的,我需要一些同伴!”
“對,我必須得有一些同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