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苦笑著垂淚:“姑娘還是莫要開玩笑了,我父親都去世三日了。”
“嗯,三日,雖然是春日,也該臭了,但是你父親身上除了一些酸臭外,卻沒有屍臭味哦。”
說著,她動作極快地掀開了草蓆。
將銀針扎入男人的人中處。
“啊!”那中年男人一個咕嚕爬起來,捂著嘴巴,痛得狂吼。
邱意濃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個小瓷瓶來,將銀針放入其中,浸泡了會兒,這才收回原位。
“不謝。”邱意濃衝驚愕的兩人聳聳肩,拉著邱寒青轉身就走。
那少女眼裡浮現恨意,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那男人拉著朝人群外跑去。
“好個小蹄子,原來在這吊男人呢!”花娘氣急敗壞不已,本以為這小蹄子是想找個好人家。
不料竟是個騙子,壓根沒有什麼死去的父親,根本就是在欺騙。
“也或是找目標,偷盜搶劫也說不準。”又有人開口。
這話一出,大家都怒了:“好個騙子,抓住他們,將他們送去衙門。”
居民們瞬間怒了,跟在那兩人身後追去。
花娘也派了打手去追,邱意濃經過那膿瘡公子身邊,聞到一股好聞的松香味。
果然,這人是裝的。
不過與她無關,邱寒青也很意外:“意兒,你怎麼知道那人是裝的?”
“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雖然他極力放緩呼吸,那胸膛卻依舊略有起伏。”
邱意濃解釋道。
邱寒青這才明白過來,還不等他繼續說話。
那膿瘡公子已經追了上來,一臉諂媚地笑:“小姑娘,你會醫術?”
“嗯,會一點。”邱意濃停下腳步看向他。
膿瘡公子自報家門:“在下樑泓蘊,可否請姑娘給在下醫治一下我臉上的膿瘡?”
邱意濃眸子略微睜大,梁泓蘊?
我去,這傢伙竟然是最大的反派,大楚三皇子楚泓蘊。
這傢伙也是個苦命人,前期基本上沒有他的筆墨,後期才突然冒出來和五皇子爭奪皇位。
最後還差點害得知意流產永久失去生育能力,且那會兒原主也與他有些交集,為他給知意夫婦二人增添了不少麻煩。
原來這傢伙前期在這裝噁心男呢?
“你確定要我幫你治臉嗎?”邱意濃挑眉,楚泓蘊聽到這話,面色有些尷尬,伸手摸了摸鼻子。
差點將一個膿瘡抓破了,邱意濃覺得這畫面太美,她不忍去看。
拉著邱寒青就跑了。
楚泓蘊看著她落荒而逃不想與他沾染分毫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隨後冷著聲音對李傲二人吩咐:“方才那賣身葬父的應當是京城派來的,你們去將人抓回來。”
“是。”李傲二人連忙領命,抓人去了。
楚泓蘊悠哉地晃悠著,朝福滿樓而去。
邱寒青兄妹倆也朝客棧走去,路上,邱寒青問道:“妹妹,方才那男子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
“哦?二哥看出來什麼了?”邱意濃有些意外地看向二哥。
邱寒青啊了一聲,隨後道:“他看著你的眼神,好似我看到獵物時一般。”
“撲哧,好的,二哥,我知道了,以後看到他,我就躲得遠遠的。”
邱意濃乖巧地點點頭,邱寒青見她同意了,這才舒了口氣。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有那麼大的敵意。
反正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那個男人好似會搶走他妹妹一般。
但是他那副尊榮,他妹子也不像是能看上對方的樣子。
反正就是很奇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