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濃翻了個白眼,這男人不但無恥下流還是個普型男啊。
邱寒池上前一步:“閉上你的髒嘴。”
韓俊彥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也是有些發怵,往後退了幾步。
“別亂來啊。”
“蔡山長,這便是你要的結果?”邱意濃懶得再看那狗男人。
蔡鴻儒只覺喉間一甜,一口血直接噴出,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爹!”
“夫君!”
邱意濃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我來看看。”
“你做什麼,走開,你都害的我爹吐血了,你還要做什麼!”蔡清雅氣呼呼地攔著邱意濃。
邱意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成,我多管閒事。”
“寶順,將人送去醫館,免得死在我們門口,快的話,還能救回來,不過下輩子怕是要癱在床上了,風邪入體。”
她如果出手,還能救回來,可惜,蔡清雅自作聰明,中風是跑不了了。
蔡母聽懂了邱意濃的話,她二話不說,跪在了邱意濃跟前:“姑娘,你既然知道,肯定有法子救我夫君。”
“小女無知,是我們貪婪,我家夫君說邱寒硯學問好,有望考中狀元,我們便想要攀扯邱寒硯,讓邱寒硯娶了小女。”
“我們錯了,求邱姑娘救救我家夫君,求求你了。”
邱意濃見蔡母悔過,又當眾跪下,再次嘆息。
“讓開。”邱意濃看向蔡清雅,蔡清雅還梗著脖子,被蔡母拉了一下。
這才讓開了位置。
邱意濃給蔡鴻儒把了把脈,隨後摸出自己的針灸包來。
取出一根銀針,給蔡鴻儒放血,又在幾處穴位紮了針。
剛拔針,人就醒了。
“你對我三哥的授業之恩已報,帶著人走吧,別將事情弄得太難看。”邱意濃起身,將銀針收好。
圍觀的人早就弄清楚了緣由,原本有多尊崇蔡鴻儒,如今就有多不齒。
蔡清雅也徹底沒有了名聲可言,蔡母暗中悔恨,若沒有前來糾葛,女兒還能在老頭子門下找個老實人過日子。
如今算是全完了。
蔡鴻儒沉默不語,他也明白自己方才多緊急。
雖說是被氣的,可這氣是他自己找的。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蔡鴻儒什麼都沒說,被妻子扶起來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你也滾吧!”清鳶瞪著韓俊彥。
韓俊彥竟出奇的什麼都沒說,只是用手指了指清鳶,就轉身離開了。
事情很快傳開,第二天就傳來訊息,蔡鴻儒辭了山長職責,帶著妻女下人不知去向了。
邱意濃也為那女屍找了塊風水寶地安葬,邱寒池留在溫縣當值。
邱意濃第二天上午給沈竹珺把脈,又給郭有才留下一個藥方防止瘟疫,就再次乘船回桃花村去了。
水位又往下退了不少,估摸著不用幾日就能恢復正常了。
近中午時,邱意濃幾個回到了村口。
難民們已經開始幹活了,空地上又有兩個房屋框架搭建起來。
地基都是先前打好的,雖下了幾日暴雨,卻也不妨礙,房屋框架大多都是木造的。
“邱姑娘回來了,這娃娃是?”邱意濃從船上下來,不少難民與她打招呼,看到她懷中抱著一個女娃娃,不禁好奇地詢問起來。
“路上救下的,他娘淹死了。”邱意濃看向懷裡的小娃娃,惋惜道。
問話的婆子也是個善良的人,眼眶瞬間就紅了:“我閨女不久前也生娃了,兩家村子離得遠,也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
“嬸子放心吧,你子女宮未曾缺陷,她會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