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冰糕吃呢?”王勃笑眯眯的看著略施小計,就清了場的張靜,卻是把張靜看得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走到自己的小床邊揹著他坐下,嬌媚的說:“討厭,勃哥,人家不理解了!”
嬌憨的模樣,瞧得王勃歡樂不已。
王勃也不說話,安靜的打量起好幾個月沒見的張靜,印象中穿著厚厚冬衣的小姑娘在這夏日炎炎的七月已經是大變樣,換上了單薄清涼的白色連衣裙。王勃的目光不期然的朝小姑娘的胸脯瞟去,和班上的女同學一樣,經過一年的成長,小姑娘胸脯前的一對小饅頭,也變了模樣,朝前凸出了不少。
背轉身的張靜見王勃一直不說話,很快轉過身來,瞅了王勃一眼,見王勃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一紅臉,垂下眼皮,咬著嘴,小聲的囁嚅:“勃哥,你……你還記得去年……去年咱兩在西高河壩野餐的時候,你……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嗎?”
“西高河壩?啥話?”王勃微微一愣,馬上想起了當初對小姑娘的承諾,如果對方努力考上了四中的高中部,就讓小姑娘當自己的女朋友。這麼一回憶,王勃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果不其然,在王勃說出上面那種“忘恩負義”的話之後,小姑娘的眼睛眨吧眨巴,小嘴一扁,已經是泫然欲泣。
王勃嚇壞了,趕緊走到張靜的小床邊,和她並排坐下。王勃透過窗子朝外看去,外面的大人們都在熱火朝天的“碼長城”(打麻將),也沒看到張繼發兩口子的蹤影,無人注意到他和張靜,王勃膽子一大,就把張靜用力揉著連衣裙角的小手抓在手裡,柔聲道:“怎麼?生勃哥的氣啦?勃哥跟你開玩笑的呢!哪怕我們的靜公主忘了她跟我的承諾,我也不會忘記的呢!”
“人家才……才不會忘記呢!”張靜期期艾艾的說。王勃的話讓她緊張到極點,也失望到極點的心情終於落了下來。
儘管王勃當初承諾過她,一旦她考上四中,就讓她當自己的女朋友,但是,隨著王勃在新概念作文大賽上獲獎,上報上電視,新書大賣,在學生當中越來越出名,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張靜一直被一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包圍著,心頭越來越沒有底氣。她想,勃哥現在已經這麼有名了,哪怕她考上四中,如此有名的勃哥還會要她這個跟他的現在的女友梁婭比各方面都“差”遠了的醜小鴨嗎?還願意跟她交往嗎?
王勃的這一握手,卻是抹掉了這幾個月來張靜心頭所有的擔心和焦慮,隨之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和甜蜜所取代。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勃一家人毫無疑問的被李桂蘭和張繼發兩口子當成最重要的座上賓。兩口子堅持要讓王勃去坐主桌,王勃哪有那個閒情逸致?連說不用,叫上曾萍和張靜,跟張靜的那些弟弟妹妹們混去了。
吃過午飯,大人們自然是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曾萍因為米粉店有事,坐了一會兒,便跟張靜一家告辭,開著桑塔納離開了。走之前,李桂蘭挽著曾萍的手,叫她晚上一定要過來吃晚飯,曾萍笑著點頭同意了,目光卻一直在朝送她離開的王勃和張靜身上瞟,目光中充滿了戲謔。
曾萍離開後,李桂蘭邀請王勃打牌,王勃連連擺手,說對這個沒興趣,讓李桂蘭自己玩自己的,別管他。
“打牌有啥子好耍的嘛?”一旁的張靜瞪了自己母親一眼,拉著王勃的手就朝自己的臥室走,“走,勃哥,我們去房間裡面玩,外面熱死了。”
看著牽著手離開的兩人,李桂蘭的眼裡滿是笑意,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思她這個當媽的哪還不明白?只是有點擔心王勃一家的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大,不僅在德市境內開了好幾家分店,而且還開了製作臊子的廠子,王勃那小子現在對自家女兒一直尚好,關懷有加,比好多親哥哥還關心,就是不曉得對自家靜靜有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如果有的話,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