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過渡地,甚至來不及反應,便開始兇猛肆虐。
像是積蓄很久的怒氣,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男子噬咬著女孩兒脆弱的唇舌,近乎殘忍,女孩兒吃痛,死命地掙扎反咬,腥甜的血味助長了瘋狂,黑暗裡,激烈膠著的兩人,如同慾望主宰的野獸一般,相互撕咬。
慾望沉淪,男子的手竟探進女孩兒貼身的單衣,撫上她光潔的小腹,緩緩地向上攀爬,女孩兒僵硬住,唇被他堵著發不出聲音,身體被他強制住動彈不得,人為刀俎,她為魚肉,恐懼夾雜著羞憤,只能籍由眼淚,微弱反抗。
鹹溼的液體沾到唇角,終於喚醒了理智,男子稍微退開,籲喘著粗氣,黑暗中,叫情慾染紅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迷亂中,女孩兒的襟領略微敞開,腰際的薄衫也翻起褶皺,露出漂亮的小腹,男子伸手,要為女孩兒整理衣衫,女孩兒本能地貼牆瑟縮,伸出的手僵在半中,只片刻遲疑,更堅定了自己的動作。
女孩兒被嚇得不輕,理智尚未完全歸位,任男子牽著進了轉角處一間空置的包廂。
寬敞的包間,兩人獨處稍顯空曠,靠牆的邊緣置了一組亞麻質地的灰色沙發,男子著了一套深灰色西裝,陷坐在沙發裡,與周圍的灰融為一體。
女孩兒倚門而立,與男子隔了一個太平洋,過分地涇渭分明,反倒欲蓋彌彰。
男子扯開領結,襯衫的排扣開至胸口處,起伏的胸襟若隱若現,男子緩慢點燃一根菸,似乎不急於開口。
三米開外,女孩兒冷眼斜睨著男子,伸手抹淨了嘴角的血漬,近乎自殘的力道,好似傷不在她,痛不在她,她總算是看清楚了,黑暗中,已經猜中了八,九分,現在是十分確定了。
顧小北打從心底,將他從裡到外,徹頭徹尾的鄙視了十萬八千遍,XX的,什麼市委書記,什麼小舅,假清高,裝得有多道貌闇然,都是狗屁,偽君子一個,連自己的外甥都搞,還不如外頭那些毛手毛腳的,至少,人色得光明,淫得正大。
男子迎上她的冷眼,無畏,但複雜。
兩人無話,又是靜默,那種能吞噬人心的靜默,女孩兒不無諷刺地彎唇,他們之間,除了壓迫就只剩靜默了,差點忘了,還有不倫。
又在那兒跟她裝深沉,既然撕破了臉皮,她也無須顧忌了,她可沒時間陪他玩兒“沉默的羔羊”,女孩兒這就轉身準備走了。
“怎麼,還想出去陪酒?”身後,嘲諷的語氣,尖刻的話語,是她聽錯還是他說錯,印象中,他至少還是那個會在某些無助的夜晚,以他清冷的方式,表達隱晦關心的小舅,這樣傷人的話,真的不該出自他口。
女孩兒未回頭,背對著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陪別的男人總比陪自己小舅強。”說完,扭轉門把,作勢就要離開。
門才翕開點縫兒,便叫人重重地扯回釘在門板上,印象中,他一直是清清冷冷地,她以為,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能打破他的平靜,這樣的顧灝南,周身散發出由內而外的怒氣,太陌生,也太令人恐懼。
顧灝南只騰出一手就將她完全壓制,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顧小北,這次,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休想再要我放手!”厚沉的嗓音攜帶著隱忍的怒氣,字字千鈞。
女孩兒倔強地迎視,內心是恐懼的,嘴角卻扯開冷笑,“您還真看得起我,作為您的外甥,我該感到榮幸麼,我親愛的小舅。”
扣住下巴的手驀地收緊,女孩兒吃痛,好看的眉心輕蹙起。
“你也不必激我,我顧灝南,從不輕率行事,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回頭。”深邃的眸子閃耀著冷光,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女孩兒再也不能自持冷靜,垂死也要掙扎,“我是你外甥,你是我小舅,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種事之後,還可以如此冷靜地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