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扼住。
無法呼吸的痛苦讓初宜慌亂地出手擊向羽桓,也許是沒有想到她會反擊,羽桓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所有的侍衛都驚呆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王恕罪。
回過神,初宜忙跪下請罪。
羽桓卻大笑著揮退侍衛。
朕怎麼忘了紫華君是子風的孩子啊?
普天下敢對朕出手的只有子風!想不到你也有此膽量!
不愧是子風的骨肉!
臣女只是……
初宜剛要解釋,又止住。——說什麼都是無謂的。
你是想知道什麼吧?問吧!
羽桓很大方地笑說。
初宜的回答卻讓他臉色一變,沉默了——您能告訴我什麼呢?
好半晌,初宜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羽桓才終於開口。
那年,朕十六歲,還是太子,朕的舅舅帶朕去青樓遊玩,其實,更多的原因是要去聽天下第一琴師的琴。
朕從沒聽過那麼美的音樂。當時,朕就決定一定要獨自享受那天籟之音,那些凡夫俗子只會糟蹋她的琴音。
是她!你沒聽錯。那時,子風只在帳幕後撫琴,從不現身,也不開口,又是在青樓,朕自然以為他是個女子了。
後來才漸漸發覺,子風的才能實在是天下少有,也就將他視為心腹了。
白王出身低微,然風華絕代,才情橫溢,實乃當世第一奇人。
這是當世首賢名士唐玄斯的評價,可謂人人耳熟能詳;初宜自然不會不知,只是,親耳聽羽桓道出,仍具震撼。
難怪從不聽人說起父親的身世。
羽桓告訴她,他不喜歡聽子風以往的曲,那太假,讓他生氣。
那年,初宜九歲。
茫然間,她聽到羽桓的嘆息——
士為知己死,琴為知音斷;琴斷音絕,永不相見……
此後,羽桓鮮少召見初宜,初宜的時間也就空了下來。
羽桓安排初宜住在亮儀宮,那是她母親以往的寢宮,偌大的白王府一直空著,初宜空閒下來後,便經常去白王府。
白王府與王宮距離很近,可以由昌德門出入,若不是如此,初宜也不會注意到荒涼已久的昌德宮。
昌德宮住人嗎?
初宜隨口問道,卻無人回答。
那……又是一個禁忌吧!
初宜未放在心上,但仍很好奇。
在王宮中,初宜只有三皇子易庭一個朋友,閒聊時,她隨意的提到此事。
那裡現在是冷宮,幽禁著王后沐雨。
易庭的回答也是十分不在意的,讓初宜驚異不已。
父親曾告訴過她,東嵐的王后沐雨出身名門,是東嵐第一美女。
被幽禁?怎麼會?
從未有人阻止她的好奇心,於是,她去了昌德宮,想見一見東嵐的第一美女。繞過侍衛,她很順利地潛入了昌德宮。
入目的是一片破敗景象,久積的灰塵與一片駭人的寂靜,讓初宜不由地緊張,但卻不願就此離開,穿過一個個雕飾精美的門,在盡頭的房間,她看見了一個攬鏡自語的女子:一頭零亂的白髮,上面插著各種首飾,無神的眼睛映在銅鏡上,身上的衣裙汙穢不堪,但依稀可以辨出其上的尊貴圖徽——她想必就是自己想見的那個沐雨!
從鏡中發現初宜時,沐雨瞪大了眼睛,其中的怨毒讓初宜倒退好幾步才穩住心神,而下一刻,沐雨忽然起身,緩緩地走向初宜。
白子風,你終於來見我了……你終於來了……我一直都在等你……
你把王讓給我吧!我求求你!你有順雅了,你把羽桓讓給我吧!他們兄妹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