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此刻究竟是何想法,只能如實地稟報自己與原召的談話,最後道明他的猜測。
易洛沉默了良久,神色不見半分波瀾,終於在蕭漠抬眼揣度地時候。眼光一掃,沉聲反問:“目標是紫華君?”
“正是。”蕭漠一個激靈,立刻介面。
“就因此而勞動蕭卿親來稟明?”易洛扯動唇角,手指輕釦木几上鑲嵌的玉片,無言地表示自己的質疑與不悅。
蕭漠卻鬆了一口氣,鄭重參禮:“此事關係先王。臣不敢先與原召輕言。”
“關係先王?”易洛不屑地冷笑,“蕭卿說錯了吧!應該是關係白王才對!”
蕭漠斷然否認:“不。的確是白王之事,卻關係先
“哦?”易洛淡淡地應了一聲,示意他說下去。
“先王有令,此事不得再言。不得再查,並且命令臣將知情者全部封口。”蕭漠早有腹稿,此時自然是從容道來,“事隔多年,臣本已經忘了,但是。原少監的猜測令臣無法不想到那樁事情。雖然先王有令,但是,事關東嵐,臣亦不敢隱瞞。”
易洛目光低垂,對他這番話沒有絲毫不耐,聽到他在此停頓,才輕輕抬手,示意他繼續。
“當時。白王初封王爵,執政開府。平奈忽興流言,皆是說白王來歷不明。先王雖未起疑,卻也難免好奇,便直接詢問白王的家世與師承,白王聽後。神色十分古怪。沉默了許久,才對先王說。他是無家無父無親之人,自然也無師,隨即便告退。”
“無家無父無親……”易洛忽然輕聲重複這幾個字,“那麼,紫華君算什麼?”
蕭漠心驚,卻不便介面回答,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先王這才命當時地直秘殿徹查白
“你是說,朕的父王,在根本不清楚白王身世來歷的情況下,便對其拜相封王?”易洛訝然驚呼,“簡直是……”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易洛再狂悖,再惱怒,也不敢口出重語,最後只能狠狠地一拍憑几,咬牙道:“父王不會如此的。”
羽桓素來最明白輕重,豈會如此行事?
蕭漠長揖,低頭回答:“白王入東嵐前地經歷,先王自然清楚,只是,當時只查到白王在衛陽春雨樓為琴師,便再沒有查下去,那時,先王與獻王只需要確認白王對東嵐無惡意即可。”獻王為羽桓之父的諡號。
易洛這才稍息怒火,頜首不語。
“臣當時並未執掌直秘殿,只是受命負責此事,自然是從春雨樓查起,只是當時已經事隔多年,實在不易查察,花了半個月才查清,白王並非春雨樓自幼培養的樂人,而是自薦入樓的,只待了三個月,便因為名聲大噪,引來衛陽貴戚的覬覦而出走,而白王從何而來,春雨樓的人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年老地舞伎說,當時他的口音像是北邊的人。”
易洛不由皺眉——他少年受教,可從未覺得白子風的口音像北方的人。
“臣當時便覺得奇怪,但是,仍然派人到北疆三國查察,但是,不到三天,白王便與先王在王殿之內大吵了一通,先王當天便召見了臣,命臣不得再查此事。”蕭漠沉著而言,沒有對易洛說,當時,羽桓的臉色鐵青,明顯是在震怒之中。
“這麼說,最後,還是沒有查清楚白王的身世來歷。”易洛皺眉,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意。
“的確如此。”蕭漠抬頭,“不過,後來,白王地一些言行,讓臣對白王的身世有了一些想法。”
易洛輕笑,顯然對這個說法不甚滿意,蕭漠卻不在意,很認真地道:“順雅公主心儀白王,但是,白王一直拒絕,直到先王說唯有如此,白王才能融入東嵐王室,很多事情地進行才能順利,比如執政開府,白王才答應,當時,臣已領直秘監,是白王的親信之一,也就問了白王為何不願迎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