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忽然奔來七、八騎人馬,各自舉著一柄火把,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伴隨著凌亂而急切的馬蹄聲,呼嘯著向這邊而來。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祖昭眯起眼睛細看,他尚沒有看清楚來者容貌,只聽對面那七、八人當中已經有人先行叫喚了起來。
“看,是大公子回來了。”
叫喚的聲音很熟悉,似是祖家莊子弟。
那七、八人頓時放慢馬速,在祖昭近前停了下來。仔細一看,為首一人竟是祖湛。
祖湛與祖昭年齡相仿,但自小都是在幫家中張羅內務,並不是很善騎術。因而現在在馬背上很是彆扭,在見到祖昭等一行人後,方才有一股如釋重負。
“大公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正要去西河橋尋你呢。”
“阿湛,何事如此匆忙?”祖昭勒住韁繩,正sè詢問道。
“洪叔剛從令支縣回來,出大事了。”祖湛連忙補充的解釋道。
“什麼?”祖昭神sè生變。他看從祖湛的臉sè上看得出來絕非是什麼好事,儘管自己第一念想是洪叔在返回徐無途中遭遇反盜賊、胡馬,可轉念又尋思,徐無、令支兩地相距只有六、七十里,而大漢駐邊軍隊就在兩縣之間的盧龍塞。祖家商隊與縣裡走販來往兩縣如同閒庭漫步,好幾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事。這會兒又怎麼可能遭劫?
“啥,發生啥大事?”一旁公孫隆原本還沉浸在比試失敗的鬱悶之中,這會兒才聽完祖湛的話,頓時換上一副急公好義之態,忙不迭的追問道。
“邊走邊說。”祖湛迫切的說道,說完便調轉馬頭往回走。
祖昭踢了一下馬肚子,快步跟上祖湛。公孫隆與幾位家中地位不弱的子弟也連忙上前。
眾人沿著官道一路折返,零碎而無章法的馬蹄聲帶著讓人無比焦慮的臆想,
“洪叔的隊伍在回徐無的途中被一夥馬賊伏擊,劫走了我們剛買下的十二匹良馬,連洪叔他們的馬也被搶走了八、九騎。”祖湛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在說完這番話後無比惆悵的長嘆了一口氣,神情別有凝重。
陪同祖湛一同出來的幾名祖家子弟,同有類似的低沉臉神sè。
“傷了多少人?”祖昭察覺到異樣,肅然的問道。
“此行連洪叔在內,共去了十六人,眼下……只回來九人,其中兩人傷勢不輕。”祖湛語氣十分沉重的說道,說到最後甚至都有了幾分哽咽。
與祖昭一起剛從西河橋回來的眾子弟聽得此言,無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右北平郡雖是邊境,屢有賊寇之事發生,可像此次這般重大傷亡的情況少之又少。尤其只不過是去了一趟令支縣購買新馬,過往七八年都未曾發生過差池,豈料一發生竟發生的如此慘烈。不僅如此,其中一名子弟的父親正好此次陪同洪叔前去購馬,此時已經著急不已,連忙向祖湛詢問傷者和歸來者的情況,在被告知只是受了輕傷後,方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路上,祖昭一言不發,臉sè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沿著官道直接來到祖家莊後院大門,此時後院門外早有七、八名持械祖家子弟守衛,這些子弟在看到祖昭、祖湛回來,連忙上前協助拉住韁繩。他們無不是滿臉嚴峻,形如大敵將至。透過院牆,後院一片燈火通明,傳來許多混雜不堪的人聲。院子深處還有陣陣不能停息的女眷嚎啕大哭的聲音。
過了後院大門,在馬場前面的空地下馬後,祖昭等人看到馬場另外一側停著幾匹各有不同程度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