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太守府西側,平ri為了節省腳力,大家並非繞遠到從太守府正門走,而是就近由西院雜役往來的西門進到太守府。剛到西院,過了一處門廊,往中庭走去。偏偏就在這時,迎面來了七、八名雜役,所有人手捧各式各樣器皿和食材,最後三人還推著一輛小車,將一堆雜物往西院運去。
領頭走在前面的田楷、李信等人自然紛紛躲閃,祖昭走在最後,直到前方眾人繞開那些雜役後,方才邁步往前走。本以為側身可以避開最後那輛小車,可是就在側身移動的時候,不小心與正推車的一名雜役擦撞了一下。那雜役一身粗衣,身形纖細,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擦撞之際,對方原本低垂著頭,突然抬眼瞥了祖昭一眼。
祖昭根本沒有在意,甚至沒有正眼去瞧這個雜役,但卻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眼中透露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寒光。他下意識回頭去,仔細打量了那女雜役一眼,而對方似乎也有所醒悟,慌忙的趕緊再次地垂下頭去。
之前那種銳利的寒氣頓時消失。
就在那一剎那,他捕捉到女子一邊臉頰上有一道約有兩寸許的傷痕。傷痕剛結痂不久,只這一眼來判斷,應是被銳器所傷。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個普通的雜役,而且還是一個女流之輩,竟會被什麼樣的銳器所傷呢?
一時間思緒萬千,心底下總有一種聲音在驅使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正在猶豫之中,身後忽然傳來李信的聲音:“祖兄弟,你在哪裡作甚?”
祖昭暗歎一口氣,從思緒中脫離出來,再尋思剛才的一剎那,只能嘲笑自己太過多疑,怎能單憑一個眼神和一個面向就能有所揣測?若適才他真的追上去詢問,只怕還會被人誤以為是登徒子呢!
他搖了搖頭,邁步跟了上去。
李信在門庭處等了祖昭一會兒,待到祖昭上前來後,又多問了一句:“祖兄弟,你剛才在看什麼呢?”
祖昭笑了笑,說道:“無甚,只是不小心與那些雜役擦撞了一下。”
李信微微頷首,隨即與祖昭並肩前走,若有所思一陣之後,他又說道:“不知祖兄弟適才看到了沒有?那個……”
祖昭疑惑的看了李信一眼,反問道:“看到什麼?”
李信顯得有些疑慮,不知該如何開口,然而只片刻後,他最終還是直接了當的說道:“就是我剛才看到那個推車的雜役,好像是一個女孩,臉上有傷。真是奇怪。”
祖昭微微一怔,沒想到這一點連李信也察覺到了。這時他倒是故作安慰的說道:“哦,我也看到了。不過,或許此人是哪裡販來的女奴,身上有些傷痕那也很正常不過。”
他同時在心中進一步說服自己:漢朝可還沒有完全禁廢奴隸制!
李信看了一眼祖昭,緩緩頷首,嘆道:“祖兄弟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觀那傷痕,似乎是箭傷,故而心中很是疑惑,太守府豈會有這樣的雜役,還是一個女流!”
祖昭驚訝了一下,連忙問道:“箭傷?獻巖兄,你可沒看錯?”
李信肯定的說道:“我家兩代皆是獵戶,對弓箭之器甚是瞭解,我敢肯定那就是箭傷。”
祖昭緩緩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疑慮再次復發。儘管單憑一個眼神不能輕易做出判斷,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氣場,若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豈能會有那樣異於常人的氣場?
李信見祖昭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祖兄弟,怎麼了?你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