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大腦和靈魂,其厲害之處,不一而舉。
這次出兵,文丑身邊定有謀士,若是文丑聽了謀士之言來劫營寨,這營中自然不能太過空虛,首尾不能相顧,乃兵家大忌。是以張遠才留了後手。所謂有備而無患,便是如此。
一切分撥完畢,張遠自領著一支軍,出了營寨。剛出不過一里,正與文丑軍相遇,雙方將領策馬上前,都是威風凌凌,氣勢上誰也不輸誰半分。自是文丑樣子要兇惡許多,多了些煞氣,而張遠樣貌比較俊,倒是多了些英姿。
文丑策馬上前,大聲說道:“張將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吧?”他聲如洪鐘,粗狂不已,但是怎麼聽都像是屠夫在街上吆喝賣肉。
張遠笑道:“謝文將軍關心。張某自是無恙。文將軍不遠千里從冀州來到我幽州,所謂何事?難道送禮不成?若是如此,我便欣然接下來了。”兩軍交鋒,首領叫陣,自是不能輸了氣勢。廢話還是要嘮的。
不過,光論樣貌,這張遠就勝了一籌,那從容不迫的態度和彬彬有禮又不失氣勢的回話更是將那屠夫般的文丑比了下去。
文丑覺得被他壓了一頭,心中很是不爽,冷冷一笑,語氣也就凌厲了:“就算想送禮,只怕張將軍也沒本事拿,倒是我想和張將軍借一樣東西,還望張將軍不?軍不要吝嗇。我聽聞張將軍素來豁達,定不會不借的。”
張遠哈哈大笑道:“文將軍禮物尚且沒有送下,就想借東西,這實在於理不合。乾脆我就先收下將軍首級,也算是對得起將軍這千里送人頭之情誼了。張某會永感於心的。”那從容不迫的態度半點不變。
文丑冷冷道:“那就看看是誰先收到禮物了。”文丑言畢,挺槍縱馬而來。雖說張遠嘴上和氣勢上佔了些便宜,然,素也知文丑勇猛,乃是袁紹手下第一猛將,自然也是不敢輕敵,挺著長槍引了上去。
兩人才交戰一回合,就由於雙方力氣過大,差點將對方的坐騎弄翻,兩軍士兵見了,盡皆歡呼起來,各自為自己的主帥加油。
戰五十餘回合,張遠一槍搠出,直取文丑腹中。文丑手快,立馬回槍,格擋掉了張遠的進攻。眼看一擊不成,說時遲,那時快,張遠迅速收回長槍,再次向文丑頭部快擊而去。此刻太陽高照,陽光射到槍頭上,發出刺眼的光芒。
文丑在袁紹軍中,若不是個武功的魁首,也不敢來。眼下見張遠再度刺來,也不驚慌,迅速往後撤了點兒,避開些槍鋒,旋即雙手一舞,便輕鬆將張遠槍頭彈開,這還罷了。在化解張遠這一攻勢的同時,他順勢一甩,槍作棍使,直朝張遠身上打來。
張遠暗自吃驚:這文丑果然勇猛,不過文丑雖然壯碩,可是論力氣,他不見得就是張遠的對手。張遠回槍不及,躺倒在馬背,躲過文丑的一槍,未等文丑的槍收回,張遠再次一槍橫裡刺出,之間一條線滑過,槍頭直接就以一個極度刁鑽的角度,刺在了文丑的右手臂上。
只可惜這一槍是張遠重心未穩的時候刺出,力道自然不及全盛之時,況且文丑身上穿有重甲,這一槍只是將文丑刺得震痛,卻不能傷到他的皮肉。
然而,文丑中了張遠這一槍,甚是暴怒,覺得自己在眾軍面前丟了醜,頓時咆哮一聲,也是一槍搠出。張遠立刻拉回長槍,在空中猛然攪動,格擋住了文丑的進攻,兩廂兵刃交擊,鏗鏘有聲,火花四濺。
只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