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的。
不行!彩虹想,我……太吃虧了!!!還沒開始戰鬥呢,就繳械了!!!
要找回場子,立刻!
走著走著,她忽然停步,抓了抓被雨淋得溼溼的頭髮:“季老師,我太糾結了。……我有點弄不清吸引我的到底是你,還是你的知識。”
他怔了怔,想不到有此一問。接著,皺起眉嘆了一口氣:“何老師,要怎樣你才能弄清楚?”
彩虹眨眨眼:“嗯……你把衣服脫了我就弄清楚了。”
她在心裡得意地笑了,嘿嘿,季篁,我倒要瞧瞧你發起窘來是個什麼樣子。
不料他的回答沒半分遲疑:
“你等一下。”
他閃身走到一棵樹後,緊接著,一樣東西拋了出來。
彩虹一把接住,是他的襯衣。
“哎……”這麼配合哪!她傻眼了。還沒搞清是怎麼一回事,眼光一錯,又一件東西扔過來,她不禁低聲叫道:“喂!你……你神經啊!你還真脫啊!想當脫衣舞郎是不?”
樹後面傳來季篁的聲音:“何老師,您是想先看正面呢,還是反面?——要不要我擺幾個姿勢?”
“擺!你擺啊!我怕你啊!有種你就從後面站出來!噢!噢!你真敢出來啊!”草木響動,她趕緊捂住眼睛,“流氓!”
指縫中她看見季篁打著赤膊,穿條足球短褲,從地上撿起塊磚頭,向她做了一個“擲鐵餅者”的姿勢。
霧散雲開,月光照在他消瘦的脊樑上。
很瘦卻很結實,一塊一塊的胸肌凸凹著,充滿暴發力地緊崩著,一幅短跑健將的樣子。
還真像。彩虹撲哧笑出聲來:“換個pose啦!”
他找了一個樹樁,彎腰曲膝,低頭沉思,作出“思想者”的樣子。
彩虹撅起嘴:“不像不像,你這麼瘦,一點也不像。”
他拍了拍腦袋,說:“還有個姿勢我做得絕對以假亂真。”
金雞獨立,雙手過頂:“像不像敦煌裡的神仙姐姐?”
“噗——”彩虹差點笑扒下,將手中的衣服扔給他,“快把襯衣穿上,季老師,天這麼冷,瞧你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叫我季篁。”
“好哦,季篁。”她甜甜一笑。
摸著黑,兩人繼續往前走。
“哎,季篁,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裡人呢。”彩虹說。
“我的家鄉在中碧,是個很小的縣,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中碧煤礦。”中碧就在這個省的北部,是著名的煤礦產區。
“對,我父親曾是這個煤礦的工人,我們全家都住在那裡。我媽是農村的,讀過兩年小學,她一直沒什麼正式工作,好在我父親的單位經常需要臨工,所以她四處打雜,總能找到活兒。”
“現在國企效益都不好,我爸的廠早倒閉了。你們煤礦怎麼樣?能維持下去?”
“還行。中碧是大礦,我父親去世得早,是煤難撫卹金不多,全家的開支主要靠我母親打工維持。”
他說得很坦然,彩虹聽了,心裡不禁難過:“那你媽媽可真不容易。”
“她很堅強,也很能吃苦。在我上大學之前,是她單打獨鬥地拉扯大三個孩子,我們既沒凍著也沒餓著,她也沒有再嫁。”
“那麼,大學之後,基本上是你養家?”
季篁點點頭:“是我和我媽一起掙錢,只不過我在大城市,掙得多點。我爸去世那年我才十歲,弟弟們剛出生,我媽身體不怎麼好,為了我們一直苦苦地撐著。”
“你媽一定很疼你。”
“是啊。我媽雖沒什麼文化,脾氣卻好得出奇,從來不發火。小時候我的哮喘經常發作,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