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林羽死在我的手上,是罪有應得。你們哪天要是在地獄遇見她了,可以親自問問,她是不是該死。”
柳行之說:“人已經不在了,請你積積口德。”
“積德?”風煜秋佯裝思索,走近說,“你要清楚你在與誰說話。”
竹鳶站出來,驚豔四座。她挨個點頭示好,清甜的說:“我想,有些事情大家務必知道。”
柳致微歪著頭打量著竹鳶的容貌,驚歎:“花魁就是花魁,在我們府上住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
他的話說的相互矛盾,但他還沒有說完:“你說你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想勾引我兒子做什麼?”
不明是非的人在旁邊偷笑,稍微有點頭腦的人插話:“柳老爺是純心要岔開話題麼?”
柳致微不高興的瞪說話的人一眼:“叫我一聲老爺你就不要強迫我不說話,站遠一些,不要礙著我的眼睛。”
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周圍的人推得遠遠的。再次湊到竹鳶的耳邊,柳致微輕聲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想活著舒服一點,就少說幾句話。你別看那個白髮的美人長得好看,小心他讓你生不如死。”
柳致微小心的看一眼風煜秋,繼續說:“你看你長得這般好看,要是變成一個什麼什麼的,就完了。”
以現在的狀況,風諾然也逃脫不掉關係。竹鳶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更何況,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竹鳶繞過柳致微走出來,說:“風教主滅了我青芸宮,我發誓誓死要尋她報仇。同樣,她在葉城也殺了這麼多的人,我相信各路名門正派也不會袖手旁觀。”
她說的幾乎都是廢話,這些事情當然不用她來提醒,而且是當著風煜秋的面。
沒有人正面說話,但也算是預設了竹鳶的想法。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風煜秋往外走,所有人只敢看著他,不敢有所言語。這次,柳致微活活的成了一個軟柿子。人家殺了他的結髮妻子,還說該死,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內心裡還是開心的,他們家的那位美人雖然心腸不好,倒是風采極佳。迴轉一想,林羽雖然做了不少壞事,但這些年來,她對柳家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柳致微拿了幾根香,異常慎重的插在香爐中。
南苑。
風煜秋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然兒你出來。”
風諾然並不想見風煜秋,她同樣站在門裡,說:“父親有什麼事。”
隔著一道門,他說:“現在,你不能留在葉城了。”
風諾然說:“好,我知道了。”
待風煜秋走遠後,她再次坐到床邊。她失神的看著昏迷的柳翼之,一次次想伸手接近,又收回來。最後,她握起筆寫了一張藥方放在桌上。似乎又覺得不夠,她又寫了一些常用的方子放在一起。看著堆起來厚厚的一疊紙,她勉強笑了,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何苦搞得像託孤似的。但她還是堅持寫了幾張藥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房間。
門開了又關上,柳翼之睜開眼睛,視線久久的停留在桌上的那一沓紙上。
當天,風煜秋沒有離開柳府。老太太拄著柺杖走到他面前,滄桑的說:“當年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們,這些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風煜秋說:“‘如果’是沒有用的。”
“好吧,你們的事我這個老婆子不管了。”老太太移動著柺杖,有些艱難的說,“隨你們了吧。”
“想管,恐怕你也管不住。”風煜秋漸漸軟化了語氣,“其實,如楓還是希望你可以祝福的。即使是做做樣子,希望你不要傷了他的心。”
柳致微希望得到祝福,風煜秋未必不想。但是他從來不會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老太太和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