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了,先找點兒快樂吧。我雖然沒錢,但在裡邊看,也覺得快樂多了,我只玩兒過幾次,遊戲幣太貴了。
我們村兒裡,大部分人都姓原,進了城,我幾乎沒發現有人姓這個姓兒;但我們班還是有另外一個姓原的,叫原豐豐。原豐豐對我說:“咱倆是老鄉,我家也是西河村搬出來的。”最初,因為是老鄉,我倆關係不錯;後來,這小子借了我幾毛錢,死皮賴臉,硬是不還。我得到幾毛錢,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兒,平時測驗,數學考不了滿分兒,我就很難得到錢,這些都錢是我用滿分兒掙來的,一次滿分兒才能掙2毛。我很心疼,硬逼著他還,最終,他也沒還,我倆成了仇人。
我不愛搭理原豐豐這個人,這個人太不要臉了,他乾的壞事兒,我也懶的知道。可是,他卻算計了我。班上學生都知道我天天中午去遊戲廳,只有老師不知道。一天中午,我從遊戲廳趕回教室,當時還不到上課時間。原豐豐徑直走到講臺,對班主任說:“原小林中午去了遊戲廳。”賤嘴!下賤!一個男生怎麼能這麼下賤?
我擔心班主任會不會讓我叫家長,一下午過去了,她什麼也沒說。她也聽說過我捱揍的事兒,一定是可憐我,看來她沒我想的那麼壞。
放了學,班主任當著我的面兒,告訴王寧:“你幫我通知原小林家長,明天來學校一趟。”太毒了!這女人比我想像的還要壞。看來,她根本沒可憐過我,並且依然痛恨我,她就是希望我捱揍。還有這個王寧,她也住在我家附近;我,李偉剛,趙興,夏永輝,無論誰叫家長,都是這個王寧通知,她通知其他人的家長好幾次了。
我們都痛恨王寧,她留著四十多歲女人的頭髮,非常顯老,難看得要命,只要跟她沾上邊兒,就絕對沒好下場。並且,這個王寧,就是冒領那個獎的人,她心安理得地領了不屬於自己的獎;我們都認為,如果是自己的名字被調了,那個獎絕對不會領,不屬於自己,白給都不能要,即便名字不對,也應該還給人家,人家受害者都傷心成什麼樣兒了!可她硬是恬不知恥,理直氣壯,心安理得地,把獎帶回了家。
老師通知王寧時,我賭著氣,沒露出害怕的表情,保護著自己的自尊。我爹揍我的方式,已經很出名了,同學都猜出了我晚上會有什麼待遇,出教室時,他們都同情地看我。這次壞了!這個王寧一旦和我掛靠上,我就掉進深淵了。別急,別管她多壞,她畢竟是女孩子,女孩子心軟,她沒準兒會可憐我,不去通知我爹,明天回了學校,欺騙老師說通知了。
儘管我有點兒僥倖的心理,但依然擔心得要命。回家的路上,我什麼場景也看不進眼裡,夏永輝給了我一個香蕉,我都沒吃出味兒;水果裡,我可是最愛吃香蕉的。
到了家,我發現我爹還不知道這件事兒;或許王寧真會可憐我,她必須得可憐我!假定王寧是好人的想法也救不了我,一會兒她就來了,她一眼也不看我,徑直走到我爹跟前,說:“老師讓你明天去一趟。”扭頭就走了。
我爹疑惑地看著我,臉已經相當陰沉了。我實話實說:“中午我去遊戲廳了。”至於原豐豐對我乾的壞事兒,還有欠我的血淚錢,我一個字兒也沒提,我爹絕對不會同情我的遭遇。
我爹和我娘又開始一塊揍我,摸著什麼,就用什麼在我臉上砸,並且滿嘴汙言穢語。我不知道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是從哪兒得來的,我怎麼就打不暈呢?他倆打了我好幾個小時,我都沒暈過去。我真希望被打死,可到最後,我連暈也沒暈過去。
我已經被打疲了,說實話,挨一頓打,對我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並且,我娘天天罵我死皮不要臉,他們說什麼,對我也沒用。多一頓打,只會讓我更恨我爹,我也多少恨我娘了。
打完了之後,我感覺和上次被重擊後不一樣。我的左眼腫了,我沒照鏡子,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