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大怒,張了好幾次嘴又生生憋了回去,打又不敢動手,罵又不敢張嘴,氣得直翻白眼兒。
卓勁解圍道:“好吧!那就一言為定,譚陽,拜託了啊!”
“且慢!”譚陽道,“我答應了你們,你們也要答應幫我做一件小事情,而且這事要由左兄來辦。”
左公遠爽快答應道:“沒問題,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一定會全力以赴!”
“有左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譚陽道,“不過,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到了時候我自然會找左兄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表面上大院裡的氣氛依然平靜如常,暗地裡卻劍拔弩張。譚陽的七步倒早已被“偷”走;五六條大魚也已埋在了山潭邊一處殘雪堆裡。
每天做完晚課,參與刺殺汪正言計劃的弟子們,就會三三倆倆聚集到唐戈的小屋裡密謀,其他弟子大多還矇在鼓裡,只是有些奇怪,唐戈平日人緣並不太好,怎麼這一受傷反而人氣暴增呢?
譚陽、沈麻子和王大錘也在一起探討過好多次,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置身事外,靜觀其變。
一晃之間,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譚陽識海境的修煉進展極其緩慢,讓他頗感鬱悶。其實自從突破大周天境以後,譚陽吸收夜裡那些無色光點的上限又提高了不少,但修煉速度反而遠遠比不上以前,可見修仙之路真的是先易後難啊!
經過譚陽的精心治療,唐戈的身體已痊癒如初,只是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目光呆滯,少言寡語,平日裡足不出戶,吃喝拉撒全由姚胖子等幾個好友照料,宛然如廢人一般。
這一天,卓勁他們等待期盼的日子終於到來了,汪正言又來大院上課,同來的自然還有章四海。
除了唐戈臥病在床,譚陽和眾弟子們又匯聚到了傳經堂。
按照慣例,汪正言在聽完眾弟子的修煉彙報後,簡單地評點了一番,道:“嗯,不錯,再有一個多月,諸位師侄的修煉就滿一年了,到時候會組織大家進行一次修為考校,除了前三名,其他師侄就要下礦歷練了。所以,希望大家在最後關頭不要鬆懈,繼續努力修煉。”
在坐弟子們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可事到臨頭了,各自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其實一直以來,即使不用考校,唐戈、卓勁和沈麻子也是公認的前三名,接下來的第四一直到第十幾名,修為差距不是很大,基本都在同一水平線上。現在,唐戈重病在身,必將空出一個名額來,這十幾個人自然都有機會去奮力一搏了。
“大家靜一靜!”汪正言雙手下按示意道,“現在,即使修為最差的師侄,手三陽三陰經也至少打通了兩條以上,今天,我就教大家驅物術,這是你們下礦歷練時必備的基礎法術。”
驅物術,是修真界最基礎的法術之一,可以說基本沒什麼難度。在汪正言和章四海的言傳身教下,僅僅用了不到小半個時辰,眾弟子就都學會了。
譚陽的驅物術早已練得滾瓜爛熟,清楚知道汪正言教給大家的根本不叫驅物術。汪正言只教大家如何將體內天地靈氣灌注進礦鋤礦鎬,甚至連最基本的驅物訣都沒有傳授,這根本算不上什麼驅物術,只是一種用來挖礦的勞工技術而已。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堂勞動培訓課。
果然,正如譚陽所料,汪正言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把礦鋤和一把礦鎬,道:“驅物術的功法和要領,大家應該基本都掌握了。下面,大家就實際演練一番,有什麼問題及時提出來。”
除了譚陽,其他弟子卻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苦練勞動技能,他們都是平生第一次祭用法術,少年心性,對新鮮刺激的好玩意兒沒有一點抵抗力,一個個笑逐顏開,連玩帶練,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