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素素等人俱都在場,謝循剛才憑藉手中的七寶銀杵,以絕對優勢擊敗了對手;汪素素的比賽被安排在第七場,對手是一名實力一般的同門師兄,取勝應該也不成多大問題。
“來了來了,譚陽來了。”謝循低聲道,“你們注意到他的氣色了沒有?他的傷勢應該還未復原如初,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自尋死路。”
汪正珮親眼目睹過譚陽的前兩輪比賽,雖然沒能瞧出這小子是如何獲勝的,但輕視之心卻已悄然去了大半,輕聲道:“大家先別高興得太早,我總覺得這小子古里古怪,傷勢未愈竟敢繼續參賽,他應該還沒蠢到這份上,其中必有蹊蹺。”
汪素素不屑道:“姑姑多慮了,謝巒謝師兄可不是孫仞,他已經答應取譚陽首級,就肯定萬無一失。咱們就把心放到肚裡,等著看凌海閣的人如何為這小子收屍吧!”
汪正珮用眼色止住了她,打斷道:“噓,悄聲點,這裡人多嘴雜。”
正在幾人竊竊私語間,臺上的兩位裁判已經清理好了現場,並開始招呼譚陽和謝巒登臺,準備比賽。
競技臺上,譚陽和謝巒相對而立,抱拳施禮道:“在下凌海閣譚陽,見過謝道友。”
謝巒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歲模樣,身材高大威武,劍眉朗目相貌堂堂,一身儒生打扮,替他增添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
“你就是譚陽?久仰大名了。”謝巒回禮微笑道,“在下千龍門謝巒,領教譚道友的高招了。”
言語溫和,令人如沐春風,但他的眼底,卻有一絲殺意一掠而過。
見禮完畢,一個執法裁判走到了二人中間,朗聲道:“兩位參賽者請準備——開始!”說完,迅疾地抽身而退。
話音剛落,謝巒手持的寒冰槍就驀然毫光大放,並瞬間漲大成一杆一丈多長、晶瑩剔透的長槍,奮力一揮之下,無數寒光凜凜的冰箭激射而出,朝著譚陽呼嘯而來。
“嗖嗖嗖……!”
冰箭所過之處,溫度驟降,令人一下子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幾乎與此同時,譚陽的手一揚,一座三四丈高的黑色小山,驀然憑空浮出,擋在了二人中間。
“砰砰砰!”
疾風暴雨般的脆響聲中,無數道冰箭射在了小山上,冰屑四濺,濺出了一層濛濛水汽,黑色小山只是略微一顫,安然無恙。
“卑鄙!卑鄙透了!”潘人達既心疼又痛恨地失聲罵道,“這是我的墨峰巖髓,該死的臭小子,偷來的贓物居然祭用得風生水起,不要臉!”
謝巒一擊不成,雙足一點,整個人恍如一隻大鳥般飛身而起,居高臨下地越過小山,朝著譚陽撲去。
人在半空,手中寒冰槍也沒閒著,一揮之下,又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鋒利冰箭,萬箭齊發,朝著譚陽攢射而來。
時機、速度、攻擊,間不容髮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愧是御靈九層境界。
面對如此強悍的攻擊,譚陽自然不敢硬接,身形一晃,臺上驀然出現了兩個譚陽,一個飛身急退,另一個則閃到了一側,躲過冰箭之雨朝著謝巒身後激射而去。
“幻術,又是幻術!”
競技臺下,曾經見識過譚陽比賽的觀眾們,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謝巒曾經在賽前得到過汪正珮的特意提醒,知道譚陽有這一手絕技,因此絲毫沒有驚亂,左手持槍一抖,一道恍若實質的槍氣射在了地面上,接著這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