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冷冷道:“這位兄臺,你是天海峰弟子吧?”
那位值守弟子被問得莫名其妙,道:“不是啊!我隸屬凌海峰,這跟令牌有關係嗎?”
譚陽道:“那師兄你為何要我出示什麼令牌?那天我和鍾師妹一起來的時候,你為何不檢查她的身份令牌?師兄不會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吧?”
“你……你是譚陽?”那位弟子激動道。
“不錯,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譚陽。”譚陽暗自苦笑,看來自己還真的一夜成名了。
值守臺裡的幾位弟子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像看稀奇動物般上上下下打量著譚陽,目光裡盡是好奇之意。
那位值守弟子連忙道:“譚師弟誤會了,藏經閣裡的閱讀許可權是分等級的,無論是誰,只能查閱與自己等級相配的典籍,剛才我看譚師弟面生,不瞭解你的閱讀許可權,所以才要你出示身份令牌。”
連看書都要分等級!這修仙門派怎麼好像比官場衙門還要勢利呢?
譚陽道:“那天我和鍾師妹同來時,師兄似乎應該見過我吧?怎麼還說面生呢?”
那位弟子臉上一紅,道:“不怕譚師弟見笑,那天我兩隻眼只看鍾師妹還嫌不夠用,實在沒有餘力再看譚師弟了……”
譚陽哈哈大笑,看來這位師兄的確是個實在人,道:“理解,理解,是我誤會師兄了。請問,這身份令牌應該去哪裡申領?”
“祖師祠,凌海閣歷來的規矩,每位新弟子都必須拜過祖師後,才能申領到身份令牌。”
“多謝師兄指點,只是……”譚陽撓頭道,祖師祠在凌海峰頂的觀瀾亭附近,離這裡還有不近的一段山路,而小棄偏偏又被自己放走了,步行來回可是要浪費不少時間。
那位值守弟子似乎看出了譚陽的為難,道:“不知譚師弟今天打算查閱什麼典籍?不妨先說來聽聽。”
“哦,我今天來是想翻閱一下《天璣道藏》,不知可不可以?”
那位弟子笑道:“太巧了,如果是這樣,師弟今天就暫且不必出示令牌了,因為藏經閣裡有些典籍是沒有閱讀許可權限制的,這天璣道藏正是其中之一。”
譚陽大喜,連忙摸出一塊晶石遞了過去,道:“如此就多謝師兄了。”
那個弟子一臉為難,遲疑道:“譚師弟,這恐怕不夠……”
不夠?譚陽一愣。
“這《天璣道藏》雖然沒有閱讀許可權限制,但按照藏經閣的規矩,每次查閱都必須支付兩塊晶石。”
看書還要付費?而且一張口就是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這凌海閣簡直是個處處要錢的銷金窟啊,看來照這樣下去,自己恐怕還真得好好琢磨一下該如何掙錢了,否則恐怕將來可能要寸步難行。
譚陽哈哈一笑,又摸出兩塊晶石遞給他,道:“師兄誤會了,剛才那塊晶石,只是我送給你的一點小小意思,還請師兄笑納。”
只是陪著說了幾句話,就能賺一塊晶石?那位值守弟子幾乎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如此輕易,一時間反倒愣住了。
其他幾位值守弟子眼熱心跳,早知如此,由自己來接待這位譚師弟該有多好啊!
其中一位胖乎乎的少年弟子反應最快,一個箭步從值守臺裡衝了出來,殷勤道:“譚師弟,我知道天璣道藏在哪裡,我來帶師弟上樓,請!”
這一下,其他弟子也反應了過來,其中一位青年道士道:“蕭師弟,你累了,還是由師兄我來帶譚師弟上樓吧!”
“我不累,你才累呢!”
“大家都別爭了,還是由貧道來吧!那天譚師弟和鍾師妹聯袂同來,你們都只顧得看鐘師妹了,只有貧道在看譚師弟,連一眼都沒看鐘師妹……”
“你是沒看一眼,因為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