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哈哈大笑。湊近了胡眉兒,悄聲道:“其實我賺你便宜的同時。你也同樣在賺我的便宜,你跟我說實話。我在拉你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舒服?這就叫兩情相悅,兩全其美……”
胡眉兒又一次禁不住臉熱心跳,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譚陽心神盪漾,輕輕拉起了她的小手,不過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他並沒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即使血脈賁張旖念叢生,也只能強行壓下了。
良久,胡眉兒大概已感覺到譚陽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輕輕抽出了小手,柔聲道:“好了,我該回去了,你也該修煉了,再說萬一讓別人看見,於你於我都不好。”
“別走。”譚陽一把又拽住了她的小手,“眉兒,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咱們一起睡好不好?”
胡眉兒大吃一驚,又羞又氣道:“你!虧你說得出口!”
譚陽連忙道:“眉兒,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
胡眉兒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手努了努小嘴。
譚陽這才發現自己嘴裡發誓不碰人家,手裡卻還牽著人家的手,連忙鬆開手道:“眉兒,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
胡眉兒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說著,嫋嫋婷婷地飄然離去。
妖鯨飛艦飛行了好幾個晝夜,才飛出了連綿的大雪山。
雪山過後,是一望無涯的鹽鹼荒沼地帶,地面上全是雪山積雪融化成雪水流下來,又幹涸結成的鹽鹼沉澱物。
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和雨淋,那些沉澱下的鹽鹼,現在有的結成了灰白的硬塊,有的結成了厚度不等的鹽殼。鹽鹼殼翹起的稜角 ;; ;又硬又鋒利,有的則隆起成石花的形狀,高高低低,坎坎坷坷,滿布在荒原上,有些地方還有乾枯蘆葦的硬根,還有些地方有乾涸龜裂的河床。
好不容易飛出了鹽鹼荒沼,接著就是黃沙大漠。
大漠之上更是荒寂,除了零星一些稀落乾枯的荊棘和胡楊,連飛鳥都很少見,觸目都是滾滾黃沙和高高的沙丘、沙梁。
飛行途中,譚陽和胡眉兒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因為自從離開千菊湖後的這一路上,根本沒有碰到一處可以補充飲水和食物之地,飛艦上的糧食菜蔬已經不多,不過鍾天師、刟萬里和無相禪師早已是辟穀之體,而譚陽和胡眉兒辟穀丹支撐,鍾鴻影食量又不大,所以還可勉強對付。
不過麻煩的是,飛艦上儲存的飲用淡水幾乎已消耗殆盡,黃沙大漠,連空氣都乾燥無比,又從哪裡能尋出一滴水來?
這一天中午,譚陽和胡眉兒在甲板上找到了鍾天師,向他稟報了目前缺水的困境,鍾天師也是眉頭微皺,道:“這倒的確是個麻煩,這樣吧,我先用捉雲化雨術替你們取一些水來,不過現在空氣中一點水分都沒有,估計凝聚出來的水味道不會好到哪裡去,你們先對付幾天吧!”
一旁的無嗔禪師笑道:“鍾老兒,這裡萬里無雲,你到哪裡去捉雲化雨?再說也不必那麼麻煩。降落,老衲自有妙計。”
鍾天師一聲令下,妖鯨飛艦從天空中緩緩降落,最後落在了一處沙丘的低窪處。
眾人走下飛艦,無嗔禪師口頌真言,左手結了一個手印,只見他的周身泛出了微微的淡金色光暈,腦後隱隱浮現出一座佛陀金身法相,寶相莊嚴,金光繚繞,檀香襲人,朵朵五色蓮花虛影流轉,梵唱隱隱中散射著一股浩瀚純正的神聖氣息。
“天啊!太拉風了!”
譚陽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大為心折,自己的佛光初照也能發出若有若無的佛光,但跟無嗔禪師比起來,簡直是小沙彌碰上了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