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沒有比對峙好多少。

秦易眯起眼，如果不是他正好撞上姜滿舟和景緻，那是不是從姜滿舟這裡受氣的景緻要委屈巴巴的獨自回家？

比起姜滿舟對自己的警告，秦易更在意姜滿舟和景緻之間發生了什麼。

「小景，我說了，沒關係的。」秦易打斷了景緻的道歉，「現在回家吧，我送你回家。」

全程吃瓜的於嘉被景緻注意到了，「不用，你不是來陪你同學的嗎，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家。」

被秦易用『你識相點』的眼神反覆切割的於嘉自覺一笑：「不用陪我，我們該說的話吃飯的時候都說完了，現在秦易既然有重要的事，我就不多叨擾了。」

單手捏住秦易給的卡，戲看完了，錢拿到手了，於嘉自覺退場。

今天他算是開眼了，以後他再也不會覺得秦易不像是個gay了，就那演技，那心眼子，給他扔進劇裡都能活不少集的，賣慘賣茶一流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秦易叫的車已經停在樓下了，他習慣性為景緻拉開車門：「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

這次兩人都坐進了車後排，秦易將原本定在酒吧的目的地改成了景緻家的地址。

坐進車裡，景緻才微微緩過來些，「今天謝謝你了。」

「沒關係，這算不了什麼。」秦易道：「不過我更好奇，你和姜滿舟，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吵架了？」

朋友之間，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景緻這種脾氣，真和重要的人吵起來一定是率先覺得自己被吼了委屈的不得了的那一方，指不定回家要怎麼偷偷抹眼淚。

「沒什麼，就是話沒說到一起去。」景緻才不想告訴秦易，自己是因為覺得姜滿舟不把自己當成好朋友才生氣的，這真的說出來，也太幼稚了。

不過，他有更重要的問題想從秦易那裡得到答案。

「不過，秦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秦易知道景緻沒告訴自己真正的理由，但是他也不想再挑起景緻的難過事，於是就順著景緻的話轉了話題。

「如果，我不是你的上司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什麼意思？」

「你是我的助理，我之前對你並不是很好，因為我爸的原因，我一直不是很能接受你，但你一直任勞任怨的，什麼事都做。」

甚至包括自己接近無理的要求都全盤接納。

景緻想一想自己平時對秦易的態度，覺得伺候自己這種工作，就算給他一個月一千萬他都不去做。

而秦易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露出不耐煩，不情願。

說的直白一些，秦易對自己，簡直跟親媽沒什麼區別了。

他是真想不到秦易為什麼會這樣，如果單純因為自己是他的上司，那這態度也太好了些，如果是因為小時候那段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的時光，那更加沒必要。

誰會把小時候的事記那麼久？

「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容忍我？」景緻終於把心裡話問出了口。

「這算是容忍嗎？」

「這不算是容忍，小景，我從來不覺得你做的事情過分，我知道你之前不太喜歡我，換個位置想想，如果是我坐在你那個位置上，身邊有個被長輩派來的人，我大約也不會喜歡。」

因為如果換作是秦易遇到這種事，他可能做出的行為更加惡劣。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能力被質疑，沒有人喜歡被最親近的人懷疑監視。

同樣，秦易再清楚不過這其中的原因，也再清楚不過景緻的性格，所以他覺得景緻對他的排斥都是些小打小鬧罷了。

他本著一顆真心，沒有半點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