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前時,身上都已經連中兩箭。
橋蕤軍的鹿角拒馬修得十分密集,鹿角拒馬還立有柵欄保護。槍兵戈兵躲在柵欄背後只是亂刺,許褚刀短砍不著他們,幾次衝鋒都被瘋狂刺來的十幾柄槍戈避退,最後許褚也來了火氣,乾脆縮身藏在長盾之後,狂吼一身以盾牌去撞面前鹿角。木質鹿角與蒙有鐵片的長盾相撞應聲而斷,幾柄刺來的長槍也被盾牌檔住,許褚繼續向前推擠,大吼一聲全身筋突,鹿角連根飛起,重重撞在柵欄之上,尖銳的木角也刺傷了好幾個柵欄背後的橋蕤軍士兵。
“仲康,回來!”
高順終於領著陷陣營大隊衝了上來,一邊大吼讓許褚退後,一邊讓士兵點燃隨身帶來的飛火槍,幾十支飛火槍噴出一丈多長的火焰,揮舞著去燒柵欄背後的橋蕤軍士兵,第一次見識這種噴火武器的橋蕤軍士兵驚叫著紛紛後退,餘下的陷陣營將士則紛紛上前,用麻繩套住柵欄或者鹿角拒馬,七手八腳的奮力拉動間,一排接一排的鹿角拒馬被連根拔起,許褚則獨自抓住了一根拴住了柵欄的麻繩,大喝一聲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使出當年倒提雙牛的神力,將一段足足有三丈多長的柵欄連根拔起,飛向天空。
…;
“殺啊——!”終於開啟了一條前進道路,陷陣營將士當然是歡聲雷動,瘋了一樣的殺向柵欄背後的橋蕤軍士兵,全靠工事保護才有膽量與陷陣營將士對敵的橋蕤軍士兵則個個魂飛魄散,爭先恐後的抱頭逃命,橋蕤與王淪派來的督戰隊連攔都攔不住。陷陣營將士則長驅猛進,衝到柵欄後方砍瓜切菜一般砍殺橋蕤軍士兵,後方登陸的徐州將士也乘勢湧上,搗毀工事砍殺橋蕤軍士兵,迅速搶佔了一大塊灘頭陣地。
與此同時,第一批卸下了兵員的徐州水師船隻已經順水而下,騰出了登陸地,第二批船隻迅速靠岸,船上的徐州士兵紛紛跳上淺灘,爭分奪秒的集結成隊,南岸上的徐州將士數量也迅速達到了三千餘人。見此情景,在對岸緊張注視著南岸戰事的徐州主力隊伍中當然是歡聲四起,早就已經在北岸被徐州軍隊殺破了膽的橋蕤軍隊伍則是個個面如土色,就連鍾離城的守將王淪都是心驚肉跳,忍不住跑到橋蕤面前顫抖問道:“將軍,徐州賊軍已經登陸成功了,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橋蕤沒好氣的大吼一聲,又指著淺灘陣地吼道:“還有兩道柵欄,我們還有機會!你給我親自帶兵上去督戰,有後退者,立斬!”吼完了,橋蕤又趕緊讓親兵傳令,讓弓箭手加快放箭速度,那怕是把手指頭拉斷,也要儘可能的多放羽箭。
王淪心驚膽戰的領著督戰隊趕到前線時,守衛第一道柵欄工事的敗兵已經被陷陣營攆到第二道防線面前,負責第二道防線的袁術軍將領怕重蹈覆轍又被敗兵沖垮,不僅沒有開啟活動柵欄讓敗兵退到第二道防線後。還乾脆把柵欄門釘死,下令第二道防線的守軍捅殺放箭,逼迫敗兵回頭死戰。
這麼一來,可就徹底的苦了不幸被頂在最前面的袁術軍敗兵了,前方是自家隊伍的密集羽箭與槍矛戈戟,後方是殺紅了眼連俘虜都不收的陷陣營,夾在中間進退不得。不管如何哭喊哀求都是徒勞無功,直被自家同伴與陷陣營殺得是血流成河,屍體也在第二道防線的鹿角拒馬面前鋪起了厚厚一層。觸目驚心。
其實對渡河軍隊來說,只要渡船能夠保證把軍隊源源不絕的送上對岸,那麼最難打的其實只有敵人的第一道防線。許褚和陷陣營聯手衝破了袁術軍的第一道防線後,後面的徐州軍隊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