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只看了一遍書信就醒過了味來,道:“此信必是陶應授意芳兒所做,說不定還是陶應小兒寫好讓芳兒抄寫署名,否則的話,芳兒寫不出這樣的書信。”
“稟父親,孩兒也是這麼認為。”袁尚乘機說道:“妹夫他借妹妹之手致書孩兒,明顯是有求和之意,父親不妨再派使者南下聯絡,勸妹夫罷兵言和,重修舊好,若能成功,不僅青州再無刀兵,我軍也可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曹賊矣。”
大袁三公沉默,半晌後才很是勉強的問道:“既然應兒有意求和,那為何他不直接寄書與吾?偏要假借芳兒之手,還是送信與你?”
“主公,陶使君也要面子。”審配小心翼翼:“主公你連斬陶使君兩名使者,陶使君倘若再主動遣使求和,他的部下定然不服……。”
大袁三公又不說話了,見大袁三公沒有露出怒色,審配心裡有了底,忙道:“主公,機可不失,既然陶使君有意言和,主公派遣一名冀州重臣攜帶禮物,假稱探望主公的女兒外孫南下徐州,乘機與陶使君重修舊好,必可一舉成功。”
剛在青州吃了一個不小的敗仗就要向女婿求和,愛面子的大袁三公自然是猶豫萬分,袁尚公子則向大袁三公跪下說道:“父親,孩兒知道這事有損父親虎威,但父親前番誤聽郭圖之言導致官渡大敗,我冀州元氣已傷,正急需休養生息勾聯外部強援,一雪官渡之恥,陶應乃是父親女婿,也是孩兒的妹夫,兵馬頗強,糧食也極廣,正是我軍理想外援,孩兒斗膽,還請父親暫擱前怨,與妹夫重修舊好。”
大袁三公繼續板著臉不說話,直到袁尚再三磕頭懇請,大袁三公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既然吾兒再三懇請,那吾就再試一試吧,汝等認為,當派何人為使?”
“臣認為,此事非郭圖不可。”審配飛快答道。
“郭圖?”大袁三公楞了一楞。道:“郭公則素來與應兒敵對,兩次斬使也是他的主意,遣他為使。如何能夠行事?”
“主公,正因為兩次勸說主公斬使的人都是郭圖,所以只有郭圖先生出使徐州,方能成功。”審配振振有詞的解釋道:“郭圖兩次勸說主公斬殺徐州使者。主公卻偏偏將郭圖派去徐州為使,等於是將郭圖送與徐州治罪,足以證明主公與徐州和解的誠意。而陶使君本就有意與我軍和解。見使者乃是郭圖必明主公用意,既不會殺害郭圖先生,也可以放心與我軍重新修好。”
“言之有理,就讓郭圖去。”大袁三公點頭,又咬牙道:“也是給他郭公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他能勸說應兒重回吾的麾下,以前的事可以不計較。如果他還再是不爭氣,兩罪並罰!”
袁尚與審配一起唱諾,悄悄的對視獰笑,也趕緊連夜行事,讓陶副主任派來的使者帶了一到袁尚公子的親筆書信回去。要求陶副主任乘著這個機會替自己除掉袁譚公子的首席幫兇!掃除自己繼位的一大障礙!
可以想象郭圖先生聽到大袁三公命令時的精彩表情,又灰又白形同死人,還顫抖得差點沒有當場尿了褲襠,但是不行了,聽了袁尚和審配鼓惑的大袁三公是鐵了心要讓郭圖先生到徐州去立功贖罪,所以不管郭圖先生如何的哀求,面如土色的袁譚和辛評等人如何的勸說,大袁三公就是不肯改口,還大怒說如果郭圖先生不想去也可以,自己可以另派人選,但必須借郭圖先生的首級為禮!
所以沒辦法了,確實罪孽深重的郭圖先生為了不遭報應,也只好硬著頭皮接過這個差使,率領使隊前往青州,再經青州前往徐州與陶副主任聯絡交涉。而陶副主任收到了袁尚公子先行送來的書信後,也馬上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派快馬北上與臧霸聯絡,要求臧霸允許郭圖隊伍入境,並交代臧霸務必保證郭圖的安全,以免徐州將士氣憤不過幹下斬使蠢事,誤了自己的大計。
有了陶副主任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