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取很費力,我忍不住道:“我來吧。”
他瞪我一眼,“不用”
知道他是變態,我也不生氣,只是看他那五歲孩童一般的身高和萎縮的手腳,實在難以想象他武功能比我更高。
我問道:“您在這地宮多久了?”
他眼皮也不抬的道:“差不多有三十年了。”
“那您是怎麼拿到地宮的鑰匙的?成王殿下說連當今皇上都不知道。”
老劉哼了一聲,他將新炭加好,直起身來道:“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才得到的,這話說起來長了。”
他能回答我這一句,已經說明他今天心情極好,我抓緊時機問道:“您能跟我說說以?我很想聽聽。”
他哼了一聲,將裝剩炭的簸箕抖了一抖道:“有什麼好說的。”
我道:“成王殿下說您有一身好武藝,您能露一手給我看看嗎?我只會點不成器的刀術,所以很想看看您的功夫。”
“不成器?”他沙啞的笑了一聲,“你以為主子為什麼要我把你頭上的髮簪給拔下來?我聽說你的刀術很好。”
“可是成王殿下也說您的武功很好。”我笑道。
老劉笑了一聲,伸出手來,從簸箕中拿出一塊剩炭,輕輕鬆鬆的往長案上一拍,一聲悶響,那塊剩炭便被綴進了木頭裡。
我心跳了一下,笑道:“您內力很精純。”
他冷哼一聲,臉上微微的抽動,“練起來可很難,我的功夫是復山大人教的,身體裡的骨頭和筋都抽到了一起,一般的功夫都不能練,都是那個賤人害我的,等著!我看怎麼收拾你!”老劉的臉慢慢的抽搐起來,他低聲嘀咕著拿起簸箕,轉身鑽了出去。
還是什麼也沒問出來,我有些氣餒。
這地宮只有老劉一人,那通道那邊似乎是他的房間?因為我只要來到鐵柵門前一喊,他很快就能出現在我面前,陰沉的問道:“什麼事?”
如果想要逃出去,就必須經過他那關,他內力精純,但是我如果拼死一搏,倒也不是沒有勝算。
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腦子裡慢慢地想著。
我已經在這石室待到了第五天,指望謝安懷來救我?我想他根本就無從下手,也根本就不會想到是成王做的,甚至根本想不到我竟然身在則天大帝的地宮裡
簡直是……想哭又想笑,好吧,更多的可能是哭,武則天?哈,這還真是穿越大定律,我的人生能不能消停點!!
復山這個死人臉跟成王到底是什麼關係?成王許了他什麼?他肯定的不是貼身侍衛那麼簡單了,安豐的開功是謝安懷親授,還曾受過千手諦聽的親自指點,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可在復山手下卻走不到幾招。
就算是再雜再邪門的功夫,也得有來頭有師承有門派吧?江湖上不可能一點訊息也沒有吧?復山的武功到底出自何處?這麼厲害!
能從一本《道德經》裡看出武學秘笈,那是小說裡的內容,張三丰他老人家創太極功還借鑑了少林武學的內容呢,復山那死人臉看上去才四十多歲左右,除非他和千手諦聽一樣,是百年難得的變態。
成王抓我的理由還很難說,是為了那幾本書?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來偷書的人就是復山。
因為討厭謝安懷,不讓他好過?謝安懷和成王遠沒有和龍少爺那樣來的親熱,成王言語中對謝安懷的恨意很深,我已經在他手中,他說話也不那麼避諱了。
已經四天過去,眼看第五天也要過去,他到底想對我怎麼樣?或煎或炸或煮,我不希望自己老是被這麼烤著!
正煎熬呢,外面傳來腳步聲,我抬頭望去,只聽鑰匙聲響,門被推開,成王笑盈盈的走了進來,他看上去心情極好,臉上憑空多出幾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