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的喚晴救出來是正經,免得急壞了我大哥!”
他望著那雙在黑夜中波光流動的眸子,心下大是感激:“小玉這般善解人意,真是世間難求!”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道:“路上細細說與我聽,你若不說,一般的會將我急壞了!”正待施展輕功,才覺腿上中了林惜幽的暗算後,舉步之間尚有幾分疼痛。好在小玉的輕功亦頗不俗,一路扶著他,直向大同府城追去。
“我的名字確是叫做玉盈秀,你以後叫我秀兒就是了……”她說起話來,口音中總是帶著一股江南美女柔風細雨的柔美韻味。“秀兒,”笑雲剛聽了就急忙叫出口來,還不忘嘖嘖稱讚,“這名字跟你的人一般,美得不得了!聽你口音似是江南人氏麼?”
玉盈秀笑道: “我娘自幼在杭州長大,但位列四邪神的那人本不是我,而是我娘!孃的武功師出峨嵋‘化門’。峨嵋武功源遠流長,分支甚雜,古來便有‘一樹開五花,五花八葉扶’之說,五花便是指其五大支派,八葉是內分的僧、嶽、趙、杜、洪、化、字、會八門。這其中又以‘化門’功夫最為雜博詭秘,舉凡星象醫卜、易容追蹤,習者都要融會貫通……”
笑雲噢了一聲:“想來這化字便是指什麼都要‘化為己用’之意。怪不得你什麼都懂,非但易容功夫精妙,更是一位女神醫!”“一點就透,當真是孺子可教,”,玉盈秀笑得甚是歡暢,“孃的易容之技天下無雙,我只學得她的一些皮毛,但若論醫術,她可不及我。
“其實化字還有一層意思,便是‘化而無形’,所以本門最重易容功夫。也因如此,化門素來為峨嵋本宗不容,數十年前便已湮沒不聞,傳到娘那一代,已經一花獨秀了。娘其實很早就入了青蚨幫,”說到這裡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仗著她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和精妙武功,著實為青蚨幫做了不少的事情。後來她對我說,那時候的她風華正茂,心比天高,仗著貌美藝精,殺人越貨從無顧忌,直到她失手為人所擒……”
笑雲明知她說得是一些陳年舊事,仍是忍不住啊的一聲:“擒住令堂的人是誰?”玉盈秀反笑著問:“你倒猜猜看?”笑雲忽然心中一動,道:“莫不是聚合堂中的人?我猜有此手段的,只有聚合堂中的何堂主!”玉盈秀雙目一亮,纖指在他額上輕輕一彈,道:“就是有一個好腦子,什麼都一猜即中,我娘武功高強,可不似我這般無用,她平生只失手過這麼一次。”
她說著聲音又悠遠起來,“娘後來告訴我,回頭想想,一切都是因緣泊湊,冥冥前定的,人這一生就如同在一條沒有邊際的長河之中泛舟尋覓,其實早有一個人在那段時光,乘著那條船在等你。時候不到,過盡千帆皆不是,時光到了,你就會自己踏上那條船,遇上那個人……”
笑雲聽了暗想:“難道秀兒的母親說的‘那個人’就是何堂主,這麼說何競我居然是秀兒的爹了?”忽然心中又是一動:“秀兒說得如此意味深長,其實隱隱也是在說她自己。這麼著,我就是她要遇到的‘那個人了’!”想到這裡,心中甜甜的,卻又有一絲絲難言的惶恐。
果然玉盈秀接著說道:“這個何……何堂主麼,就是我後來的爹了。那時他捉到我娘後,非但不加傷害,反而以誠相待,苦口婆心地勸誡我娘棄惡從善。呵呵,”她說著莞爾一笑,“你見過我爹,想必見識過聚合堂主的辯才無礙,那時他自將儒家‘人性本善’、‘求其放心’諸般說教搬出來對我娘循循善誘。但不想孃的倔犟脾氣犯了起來,就是不聽,到了後來居然絕起食來。”
笑雲哎喲了一聲:“認準了的事就定要做到底,原來你這倔脾氣卻是得自令堂。”玉盈秀嗤的一笑:“你單知道我娘脾氣犟,卻不知我爹的性子更倔。眼見勸說無效,他居然陪著我娘不吃飯。二人倔犟到了一處,居然相持了六天六夜。這其中,我娘固然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