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芥川龍之介不見了。我還沒來得及拍照留戀,你知道你這一扯讓我錯過了怎樣的世界名畫嗎!
我還想把照片發給太宰治,作為我和芥川龍之介共同的教導者,他一定超喜歡這張返圖的,說不定還會特意把芥川從黑名單中放出來親切問候他幾句。
你知道芥川有多期待自己從太宰治黑名單中放出來的這一天嗎?你無情地踐踏了一位少年的夢想!給我賠禮道歉啊!
「她不是我們的目標。」末廣鐵腸誠實地說,「用那樣的眼神看一位淑女十分失禮,安和。」
我:「……」玩球,這裡還有一個眼神不好使的傢伙,我一共帶了兩個隊友,兩個都瞎了。怎麼,這是想讓我現場為他們傾情演奏一首《我是你的眼》嗎?
擦擦你蒙塵的雙眸,少年,這裡的美少女只有我一個,用「淑女」形容芥川會被他打死的,雖然他看起來的確挺賢惠嬌妻臉,但請不要忘記他暴力狂魔的本質。
「把你的糖拿走。」條野採菊鬆開抓住我領子的手,抬起軍靴鞋尖,「你弄髒了我的鞋子。」
啊哦,是我的草莓棒棒糖,因為看到芥川醬太過驚訝,嚇得我糖都掉了,正好砸在條野採菊的鞋子上。
這人怎麼那麼斤斤計較的,想吃糖和我說不就好了嗎?
「如果你的下一句話是『舔乾淨』,我就把它撿起來塞進你嘴裡。」我冷酷開口,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進他領口,「吃吧吃吧,不夠還有。」
突然被我扒了衣領的條野採菊臉色一僵,圓滾滾的糖果順著內衫向下滾落,不知沒落在衣服中的那個角落。濃鬱的奶糖香味張牙舞爪地彰視訊記憶體在感,過於靈敏的嗅覺讓條野採菊恍惚間感覺自己被一百頭產奶的母牛夾在中間,耳廓中充斥著咩咩的狂吠。
……從未見過如此自說自話還對他耍流氓的新人,她是不是找死?
我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像往脫衣舞娘絲襪裡塞紙鈔的恩客,美麗的「舞娘」不僅不感謝我還想打人。
我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縮水大半的糖果口袋,癟癟的。大出血嗚,條野先生打劫我,是職場欺凌,過分!
「末廣鐵腸你給我讓開!我今天就要送她下地獄!」條野採菊陰森森地勾了一下唇角,三菱刺在袖口深處閃爍寒光,他滿臉微笑,每個細胞都透露出「和藹可親」的訊號。
「不可以對女孩子出手。」末廣鐵腸牢牢桎梏住條野採菊的兇器,一臉正直,「安和沒有違反紀律也沒有阻礙任務,抹殺條件不成立。」
嗨呀,聽著就像你們殺定我似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要來掰頭嗎?cd冷卻結束,我隨時可以讀條。
「滾啊!你們兩個都給我死!」披在表皮的優雅穩重瞬間破碎,條野採菊和末廣鐵腸懟在會場的角落,再一次跨服聊天,扭打在一起。
男人,你的名字叫幼稚。
我站在旁邊給他們望風,避免保安將我們漫才三人組「請」出會場。面對路過黑手黨成員探究的目光,我露出無辜的表情:看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他們。儘管笑吧,等你們被抓進局子裡,再看見我時應該會很親切。
優秀的公職人員會時刻給予犯人春天般的關懷與家的溫暖,在場的朋友們不要慌,人人有份。
直到我一根棒棒糖吃完,那邊互掐的搭檔才整理好皺巴巴的衣服從角落中探出頭。條野採菊恢復了公式般的眯眯眼笑容,末廣鐵腸仍是一臉正直。我看了一眼被條野採菊從衣服裡拿出來隨意扔進垃圾桶的奶糖,內心拼命扎他小人。
勞動光榮浪費可恥!可惡,再給他糖我是狗,條野採菊不配擁有甜甜的糖果,我明天就抓他試毒。
「剛剛那位是你的熟人?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