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苛刻了些，我卻是知道，你有的是本事讓她離不了你。有你在，恐怕呀，五妹與公子贊，此生無緣嘍。&rdo;

衛珩苦笑，&ldo;臣說的，可都也是實話。對五殿下，也是真心……&rdo;

元墨珏擺擺手打斷他，&ldo;你都快成精了，我若不是知道你對五妹是真，哪敢放心讓妹妹嫁你？&rdo;

衛珩忽然轉向他，嚴肅道：&ldo;殿下對五殿下，是真的當妹妹看待嗎？大位只有一個，若有朝一日，殿下與五殿下因此起了衝突，叫臣如何是好？&rdo;

這次苦笑的換成了元墨珏，&ldo;身為皇嗣，要不要爭那個位置已經由不得我們了。五妹說了不圖大位只對付皇后，是因為她是嫡女，生母又是顏家人，皇后倒了，就算她不是儲君，還有誰敢對她下手？只會拉攏討好她。我一個生母早逝的庶長子，要麼得大位，要麼死，你說我該如何處之？&rdo;

衛珩沒有說話。

元墨珏就嘆了口氣，眼神飄向遠處，&ldo;同為皇族，皇叔家琳琅姐弟就能雲遊天下，而我，時時仰望，所見最多不過是頭頂四方天空，此生不見蒼山負雪、明炷東南之浩蕩，凌雲絕頂、星河天懸之寬廣，如何能甘心。&rdo;

衛珩向元墨珏一禮，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ldo;今日之事，沒有殿下斷不能成。但憑此事，殿下之所欲，臣之所願。&rdo;

元墨珏笑著搖搖頭，&ldo;就你對五妹的心思，若我真與她爭鬥起來，你還指不定幫誰呢。&rdo;他止住想要解釋的衛珩，&ldo;罷了罷了，若真有那麼一天，我讓位便是。最不濟不過是我這五妹也容不下我，我請辭出宮雲遊天下不再回來，想來她也不會害了我性命。&rdo;

衛珩垂下眼簾，&ldo;殿下放心，有臣和衛家在一日，定會保得殿下尊榮。路遙知馬力，衛家與臣之心，數年如一日，日久自然見之。&rdo;

等衛珩也告辭，玉成殿的頭等宮女綠翹不知從哪裡閃身出來，&ldo;主子怎可說讓出大位之類的話？此番看來衛家還可靠嗎？需不需要奴婢……&rdo;

元墨珏就回頭看著她笑，&ldo;綠翹，你心急了些。那衛懿軒是什麼人？他和本宮一樣明白，本宮那樣說不過是試探罷了。確也怪本宮多心了，一直害怕當年武國公夫人因本宮之故被害會讓懿軒心有芥蒂，現在看來懿軒確是個頗明事理之人，只把帳算在了孟皇后頭上。本宮倒也了卻一樁心事。&rdo;

元墨珏從殿中走出，立在階上。入目的是重重殿宇，金色的琉璃瓦反射的日光刺眼。他淡淡地笑著，&ldo;如果可以不爭，該有多好。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有多冷，我比誰都清楚。&rdo;他朝宮城裡某一個方向望去，喃喃自語道：&ldo;你會是那個能讓我不爭的人麼？&rdo;

跟在他身後的綠翹欲言又止。

第十九章 失落

第十九章

楚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長思殿了。直到坐在案邊，手裡捧著滾燙的茶水，她才被燙得驚醒過來。

&ldo;子嘉？&rdo;她猛然抬頭。

陳贊無奈地笑笑，&ldo;我一直在。&rdo;

楚珺有些無措，&ldo;我、我剛從皇長兄那兒回來……&rdo;

陳贊就道：&ldo;跟衛懿軒談妥了？&rdo;

楚珺一下子覺得很尷尬，她抿了抿嘴，&ldo;子嘉，你就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嗎？&rdo;

陳贊臉上是一貫溫和優雅的笑容，&ldo;我裝作不知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