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清楚這一點,楚珺秉持著&ldo;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do;&ldo;大丈夫能屈能伸&rdo;的觀念,幾乎是束手就擒。天知道孟黨抓到她後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還是多留一些精力,為之後脫身做準備。現在就受傷實在不划算。
可那個親衛不會像楚珺這樣想。主辱僕死,楚珺讓他回去報信他都不肯,更不用說是見楚珺被抓。
楚珺親眼看到了他的死。但她沒有聲嘶力竭地掙扎。她清楚自己的能力,無濟於事的、僅僅是一時衝動的事,她已經學會控制自己不去做。
總有一天,她能站在九重丹陛上,將威脅她的人和事踩在腳下。所有她愛的、在乎的人永遠不會遭受無妄之災,所有她憎惡的人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眼前。
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朝楚珺走過來。以楚珺經驗判斷,這個人應該會一掌打暈她。好在這個人只是遞過來一粒藥。
抱著孟黨這會肯定還不會殺她的念頭,楚珺把藥吃了下去。
楚珺有種有人在使勁擠自己的太陽穴的感覺。她費力地睜開眼,眼睛卻還是花的。她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的知覺,覺得沒有少了哪裡,才稍稍安心。
緩了一會,楚珺再次睜眼,同時動了動手腳。
果然。楚珺冷笑一聲。自己的腳被鐵鐐鎖在地面,雙手被鐵鏈鎖在身後的牆上。也就是說,除了站起來,她什麼都做不了。
楚珺抬頭打量了一下週圍。
沒有窗,沒有光線,唯一的光源是離自己不遠的油燈。陰暗冰冷,但不潮濕。沒有粗木樁的牢籠將自己關起來,還算寬敞的空間裡只有自己正對面的一條幽暗狹長的走廊。
楚珺摸了摸頭髮,好在虎符還在。她猜想孟黨擄她來的人應該已經在她身上找過虎符了,還好沒發現。
出發之前,楚珺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被擒,一定要保證虎符不被發現。她將虎符外纏上細細的絲線,做成一個髮飾的樣子,盤在頭髮上,有半截還露在外面。楚珺想著,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隱蔽的藏法了。
當務之急,是自己被關在這裡,還要將兵符儘快送到夏州去。多耽誤一秒,北境的危險就多一分。
沒有光線的地方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楚珺也不知自己醒來的時候是什麼時辰。她想遍了所有辦法,都沒想到一個掌控權完全在自己的。
一直沒有人出現,楚珺越來越焦急。
她突然想到,如果孟德輝把她一直關在這裡不聞不問,北境得不到援兵,衛珩難解北境之圍、北境潰敗,孟德輝幾乎能一舉除掉所有對他不利的人。
不不,先別慌,不能自亂陣腳。楚珺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孟德輝多疑,懷疑兵符並沒有在自己身上,自己只不過冒險,以自身為誘餌轉移了孟黨的注意力,那麼就一定會來當面問。楚珺穩了穩心神,決定就將孟德輝往這個想法上引。
楚珺一直昏昏欲睡,她懷疑這跟暗衛給她用的藥有關。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幽暗狹長的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已到了近前,有人走了進來,在楚珺的面前停了下來。
&ldo;五妹,別來無恙啊?&rdo;
楚珺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元引珂。她甚至還有心思想,孟德輝做事也太不謹慎了,竟然讓元引珂這個藏不住事兒的來見她?還是現在外面的情況已經對他十分有利,讓他根本不擔心自己還能改變什麼?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