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其他人再怎麼不擇手段或心狠,對自己和二哥都是很好的,若不是怕二哥被害,大哥也不會讓自己沾染進來。
所以無論他如何滿身罪孽,自己都是那個得利者,沒有大哥他的保護和付出,自己只會是老廠街一個早早輟學打工的廠妹,而不是現在這個生活優越的孟醫生。
同時,對於自己年少時的那抹白月光,在今晚後也只能徹底再見了,她欣賞、仰慕安欣的正直和品性,但那些欣賞、仰慕與暗戀,都無法超越或凌駕到相依為命的兩個哥哥之上。
收拾好情緒與雜亂的念頭,高啟蘭沒有下車回老房子,直接倒車返回了她自己的居所。
她明天還要去醫院盯著那些人,得早點回家休息,養足精神才能同他們耗下去。
第二日,
警局,
“李隊,師傅,關於高啟強昨天提供的證據,經過我們的再次查證,確定其全部都屬實。
那個司機陸濤也被我們帶回來了,正在問侯室裡錄口供,不過這小子嘴硬的很,怎麼也不承認腳剎之事是他乾的,而問到關於他與程程的關係時,就馬上裝啞巴不回答。”陸寒經過幾年的歷練,也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刑警。
調查資料真偽和逮捕陸濤的事,就是他配合技術部和帶著小徒弟完成的。
“不承認?那先去查一下他的住所,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自學汽修之類的課本和工具。
還有最近的支出流水和行程,看他有沒有去過那個汽修場所給車做保養或清洗。”翻看了經調查後更加詳細的資料,安欣哪怕還是警惕著高啟強拿自己當槍使,但也對陸濤有了濃濃的懷疑。
從那銀行出來流水可以看出,陸濤是在接受了程程十萬塊後,才從前領導那辭職,轉而由人介紹給陳書婷的。
在給高啟強開車的這些年裡,他又陸續接受了程程五六筆轉賬,特別是最近一筆錢是上個月底入的賬戶。
哪怕腳剎這事真跟他沒關係,但他跟程程兩者肯定存在著不能見人的勾結,
從這追查下去,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是,師傅。”陸寒心裡也有同樣的想法,所以在安欣點出來後,他馬上利索的答應了。
“十年不到的時間,這程程給了這陸濤一百來萬,這大方的程度,確實夠陸濤拿命拼一把了。”李響忍不住的輕嘆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多數人的天性,而對於遇到難事的普通人來說,若能得到足夠的報酬,他們是真敢捨命去賭希望的。
對於李響講的這話,安欣表示並不認同,人活在世就得守法,若人人都為私利而踐踏法律,那這世界豈不是都得亂套了。
陸濤家的情況是可憐,但卻不是他犯罪的理由。
對上安欣那滿是不贊同的眼神,李響輕咳了聲轉囗問道:“你讓陸寒搜查陸濤家和有合作的汽修店,是在懷疑這事是那程程讓陸濤乾的”?
“沒證據前再怎麼懷疑也沒用,我只是想用這些先撬開陸濤的嘴,總不能由著他一直裝啞巴吧。”安欣搖了搖頭解釋道,作為一個警察,他比誰都瞭解疑罪從無的道理,所以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他不會咬死講陸濤有罪。
“有點難,作為專職司機他自學些修車技術,這是可以說通的,甚至他還很有可能有一手不錯修車技術。
因為能負責給高啟強那些車檢修的人,肯定都是高啟強十分信任之人,他們沒有理由反水。
而陸濤他也做不到在高啟強眼皮底下,將車開到別的地方做檢修,唯一可能就是自己動手破壞。
再者便是,程程同其是親堂姐弟關係,哪怕他們曾經來往很少,但姑姑生癌症,她這個有錢侄女願意出錢幫忙,咱們能拿這去定她罪?”李響對此十分不看好,作為一個能跟高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