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南孫,南孫,你人在屋裡面嗎?……南孫,你接下我電話好不好,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講,不管什麼困難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朱鎖鎖左手拿著手機不間停撥打著蔣南孫電話,右手用力拍打著緊閉的房門。
敲了小半天,朱鎖鎖都準備找師傅過來撬鎖時,裡面終於傳出燈盞光線和輕微腳步聲。
蔣南孫滿臉疲乏的開門道:“鎖鎖,你今天不是有應酬?怎麼這個點跑來找我”?
“你這個點在房間補覺?打你幾十通電話為什麼都不接?要不是小區保安說見著你回來了,我急得都要跑去警局報你失蹤了。”朱鎖鎖眼神上下仔細打量一遍南孫,見南孫雖神情喪喪、沒啥精氣神,但身上連個小破口都無後,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
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拿出手機道:“還是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下午一直聯絡不到你,怕你是在蔣叔叔那受了委屈,躲起來不肯見她,拜託我過來看看情況。
現在我先回阿姨個電話,讓她別擔心你了,然後咱們倆再慢慢聊”。
聞言,蔣南孫忙抬手攔住朱鎖鎖道:“鎖鎖,別,你先別給我媽打電話。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更不想聽她的關心話”。
蔣南孫覺得現在自己整個人都是錯亂的,那些自己曾下判定過的是是非非、錯錯對對,以另一個思維角度攻擊著自己,顛覆著她以往的認知,所以,在自己沒搞明白、理清頭緒前,她下意識的躲避著媽媽-戴茵。
她不想懷疑媽媽的人品,不想懷疑媽媽對自己的愛,但奶奶那些嘲諷、爸爸理智到冷漠的分析話語,不自覺在腦子裡迴圈播放,讓自己下意識對媽媽的行為與話話反覆琢磨。
朱鎖鎖先是一愣,隨後輕拍了下蔣南孫的小手,將手機收入包包裡,才輕聲說道:“好,我不打。那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們倆可以相互依託的好閨蜜,有什麼困境,我都願意同你一起面對”。
蔣南孫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朱鎖鎖,眼中閃爍著淚光。
“鎖鎖,我發現我好像並不瞭解我的家人。奶奶的話、爸爸的態度,讓我開始懷疑媽媽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蔣南孫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朱鎖鎖抱著南孫,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南孫,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也不會由我們的意願改變。
而且,人是種非常複雜的情緒動物,就好比如我舅媽,她雖然嘴碎愛絮叨,會對一切可以損害駱佳明利益的人或事,豎起所有尖刺以對。
但同時,她也是一個好人,沒有她照顧,我朱鎖鎖會活得更狼狽不堪。
所以啊,南孫你得學會沉默,學會在蔣叔叔與阿姨所爭執的事上沉默,因為作為女兒,你站哪一方對另一方來講都是傷害”。
作為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朱鎖鎖更早經歷過人情社會的毒打,除了孩子先天性對父母的孺濡外,她發自內心渴望掙到錢,因為只有錢,能給她帶來充足的安全感。
所以,她特別能理解戴阿姨的動機,但生活在愛與保護裡的南孫,對生活的定義是詩和遠方,半分不帶銅鏽味的天真浪漫。
這種天真浪漫讓朱鎖鎖羨慕,也讓朱鎖鎖想盡全力保護。
蔣南孫微微點頭,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細細琢磨,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自己,勸媽媽離婚的也是自己,所以,落到這個左右為難的地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兩人相互依靠好久,直到朱鎖鎖聽到一陣咕嚕聲,發覺到南孫應該下午一直沒進食,正張羅著要帶南孫去覓食,門外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