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高嫁不說,日後等她哥哥葉國公去了,葉九公子承了爵當了一等侯,她的女兒便是侯爺夫人了,至於女婿人品如何,她是一點都不在意。聽說那蔣二奶奶心裡早就有這個意思,從前也曾提過幾回,然那葉國公夫人素來對她十分厭惡,她也只能想著得了機會再提,如今見喬夫人承了葉國公夫人的意來與她商量,自然是滿口應承。聽我那甥表舅二表姑的堂侄女家在蔣府當差的二丫頭說,那蔣五姑娘知道自己的表姐撮合了她與葉九公子的親事後鬧得厲害,說什麼那蔣二奶奶四年前答應了她不將她許嫁於他人的,如今卻說話不算話,聽口氣倒像是早早便屬意了誰家公子,這樣的事怕也只有她敢說得出口。”
“那蔣五姑娘的母親怕是哄她的,不想她竟信以為真了。”如怡接過夏姿送上的茶盞小口地啜了幾口。沉默了一會抬頭見王嬤嬤還在屋裡,便道,“嬤嬤回去歇會吧,我這也沒事,況還有碧水等人,有事我喚她們便是了。”
這王嫫嫫是如怡的乳母,為人心細勤快,又打心眼裡疼如怡,如怡待她甚是寬厚。
“侯爺,聽說那葉國公家的九公子進了大獄,被杖責了四十,還將在獄中待上三年。侯爺給他些教訓便是,如今如此怕是要得罪那葉國公了。”大太太憂心地道。
“葉九有那牢獄之災,確實是順了我心,卻非我所為,太太倒是高看了我。依葉國公府的勢力,便真是我所為,怕也只能讓其在獄中吃上幾日苦頭賠些銀子罷了,畢竟他們府上還有一位葉嬪娘娘在宮中,順天府的人哪裡就真敢判其獄刑了。”林侯爺道,他是有心好好教訓那葉九一番,只是近來禮部為了籌備年禮更因今年出了太皇太后的國喪與去年的一切從簡自是不同,整日裡忙得不可開交,還未來得及抽身料理此事,便傳出了葉九下獄的訊息。
“想來那葉九公子是得罪了哪位貴人,否則那順天府怎會不知會國公府一聲便上門拿人。”大太太聽了林侯爺的話終於放下了心來,心中解了氣,開始猜度那葉九究竟是得罪了何人。
“葉國公倒是去尋了順天府伊,望其能通融行些方便,初時被告知此事定當按律辦事,任葉國公如何相求,就是不肯透露半點口風。後來判了在獄中十年,還是葉國公給宮中的葉嬪上了摺子,使了三萬兩銀子才改了三年。葉國公府這些年來早就被葉九揮霍得成了空架子,府中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銀錢,那三萬兩銀子還是葉嬪與葉九的外祖家幫補了些,又籌借了些才湊了出來。???此事與我等無關,看著便是了。”林侯爺囑咐道。
大太太應了,說到貴人,大太太又想起了一人,“老爺可探得那白衣公子是誰?”
“已派了人在查探,至今毫無訊息。聽二老爺所述,應該是個世家子弟。單其手上的凝脂玉,便已是世間不可多得之物。我等已是盡了心,若尋不著,也只能罷了。”侯爺說到此眉頭皺了皺。二人又說了會話,便各自歇息了。
“今日朝上皇上收回了忠王世替之爵位,忠王被貶為庶民,一家被囚。此事你可有聽說?”這人正是那日在南山之上的藍衣公子。似是偏愛藍衣般,今日仍是一身藍色長袍。
“我乃一閒散之人,不若你在朝堂走動,倒是還未曾聽說。所為何事?”說話之人正是那日與藍衣公子一道的白衣公子。
“忠王此次回京,本欲於下月太后壽辰之日,舉謀權篡位之事。”說到後面藍衣公子放低了聲音,“御林軍喬副指揮使已被虜,交待了與忠王密謀之事,又於忠王領地嵩裡岡發現了忠王私募豪傑,私鑄兵器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