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智慧的。”
張敏生談了一會,自回寄宿舍來。一個人間坐了一會,忽然一笑,連忙開啟抽
屜,取出信紙信封,寫了三封信,這三封信,一封是呈給校長的,說是本人要到一
個遠地方去,呈請退學。一封是留別各位同學的,說是本人要到一個幽靜地方,去
研究哲學,恐怕以後不容易見面了。一封是寫給他叔叔的,說是自己看破了世事,
要去出家,家裡不必找了。張敏生將信發出去,一直便來找那清水方丈。清水捧著
一本經,正盤坐在蒲團上,並沒有注意身外,張敏生走上前,恭恭敬敬,雙膝一屈,
就對清水跪了下去。清水一抬頭笑道:“你不是在袁家相會的那位張先生嗎?到這
裡來做什麼?對老僧行這個大禮,卻是不敢當。”一面說著,一面立起身來。張敏
生道:“師父曾說和我有緣,我是來結緣的,希望師父慈悲慈悲,收留我做一個弟
子。”清水道:“什麼?你想做和尚?做和尚並沒有什麼快活。”張敏生道:“沒
有什麼可以快活,那才是真快活。”清水笑道:“好,我收留下了。我們廚房裡,
你們大師兄正在煮飯,你幫著他煮飯去。”張敏生欣諾,就做飯去。自這天起,高
高興興,做他的和尚。可是他的同學,接了他的信,見他不知去向,有知道失戀這
段故事的,都疑他自殺了。
張敏生除了幾個同鄉而外,要以吳碧波最是他的好友。他告別的信,就是要吳
碧波轉告各同學的。吳碧波看了,心裡很是難過,就在他書架子和箱子裡,和幾個
同學,公開的翻了幾遍,沒有找到可以尋他的線索。又過了一天,來替他收拾東西,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