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
她有沒有酒醒?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阮梨放下杯子,腦子裡昏昏沉沉,思考能力欠佳,腳下發軟的一瞬,又被面前的男人及時撈住。
他們又一次靠得這
() 麼近,呼吸交纏,他的手緊緊貼在她的腰上,她整個人落在他的臂彎裡,手指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
鼻息間有潔淨的香氣,涼而淡,像早春驚枝的嫩芽。
阮梨抬眼,怔怔看向霍硯舟的眼睛,心中的那個小瘋子在叫囂:人就在你面前,你不是要問嗎?問啊!快問啊!
“你……”
“嗯?”
她看他輕滾的喉結,那一瞬間,腦中像是空白,有大片大片的蝴蝶陡然飛起。阮梨循著本能踮起腳,微微偏頭,柔軟的唇落在霍硯舟凸起的喉結上。
“阮梨。”
扣在她腰後的手掌驀地收緊,箍得她有點疼,阮梨卻想繼續做一點更大膽的事。於是她就這樣攀著霍硯舟的肩膀,唇瓣貼著他的喉結,輕輕吮了下。
明顯察覺到它的微動,她又探出柔軟溼濡的舌尖,去碰最明顯的那一處凸起。
也只是一下,整個人便被扣住後頸,阮梨不得不就此仰起頭,看霍硯舟扯下眼鏡,薄薄的唇直接壓了下來。
他又親她,又抱她。
是不是親完抱完,又要一走了之。
他親得還是那麼兇,將她所有的唔唔聲都堵在唇齒間,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內心淤滯的煩悶一下子被點燃,阮梨故意緊緊閉著嘴巴,不讓霍硯舟得逞。
她不好受,他也不能痛快,彼此的呼吸聲因此漸漸變得急促。
沒多久,霍硯舟便放開了她的唇,像是認輸,轉而去親吻她的耳垂。阮梨連忙大口呼吸,下一秒便被霍硯舟再一次堵上唇,順利攻城略地。
大騙子!
狡詐!
可阮梨一句話都喊不出來,霍硯舟逼迫著她和他唇舌交纏,她躲避,他就換一種方式在她的口中索取,彷彿在劃定和逡巡自己的領地。
阮梨被吻得渾身發軟,本就不甚清明的大腦逐漸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連什麼時候被帶進臥室都不知道。
細細的珍珠帶從肩頭滑落至手臂。
“阮笙笙。”
沉啞的三個字,霍硯舟雙手撐在她的頭側,灼灼的視線落下。
“你真的是非他不可嗎?”
阮梨皺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身體裡泛起異樣的潮湧,四肢百骸都發軟發虛。
“是不是,非他不可。”
“霍……”
一個字出口,霍硯舟又驀地傾下身,將她的唇堵上。她恍惚聽見他說:不許說,不許叫他的名字。
他襯衫的布料微涼,明明那麼挺括的版型,精良的質地,擦在身前卻有粗糲感,像有春風擦過嫩芽,羞卷甦醒,俏生生地萌起。
霍硯舟溫涼的唇落在她的耳後,她的頸側,繼續向下。
阮梨去抓他的手臂,卻又被他反手扣住,她找不到控訴的途徑,只能嗓音含糊地喊他的名字。
“霍硯舟……”
只一瞬,被輕咬的疼痛讓阮梨眼角泛起淚光。
“你說什麼?”
像被砂紙擦過的聲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第一次聽他有這樣的語氣。
阮梨看著雪白的天花板4(),淚腺受到驅使,有眼淚自眼角滑出。並不是因為疼痛抑或委屈,更像是一種不受控的,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開口,細軟的嗓音委屈得要命,又低又黏,“霍硯舟,你欺負人。”
“笙笙。”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