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嚴晏斟酌著語氣彌補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你平時有意識地抬高你的左肩,慢慢就能糾正過來。」
辛然還是看著螢幕若有所思,並不答話。
嚴晏小心翼翼地叫他:「辛然?」
「少俠,」辛然把手機還給嚴晏,終於吸了口氣說道,「我剛才被你壁咚了?嘖,有點小激動啊。」
「……」嚴晏聞言鬆了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你剛才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辛然又沖他眨眨眼:「說什麼?」
「……高低肩。」
「誰?」辛然滿臉問號,還多管閒事地看了一眼嚴晏的肩膀,「你高低肩?沒看出來。」
嚴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得把手機相簿開啟,遞到辛然眼前:
「……你自己翻你以前的照片,對比看看吧。」
「你回去發我吧?」辛然想了想,「當著你面看有點莫名羞恥。」
幾分鐘後,私教廳的另一間小室裡。
「少俠,你不厚道啊!」辛然飛身撲到按摩床上,「有床你不早點告訴我?我都上完二十節課了才發現!」
嚴晏心想:就知道你看見按摩床會是這個造型,要是早點告訴你,我們還能順順噹噹地把課上完嗎?
嚴晏走過去,坐在按摩床一端的板凳上,正對著辛然的腦袋頂,十分不友好地把小枕頭抽了出來,讓他的臉對準枕頭下面的那個洞。
可小枕頭被辛然的臉壓得緊緊的,還不太好抽。
嚴晏伸手拍了拍辛然的臉。
「這設計真貼心,」辛然全身心投入到「有床」的快樂裡,表揚道,「可以出氣了。」
「讓你先舒服兩分鐘,」嚴晏趁機伸手在辛然軟軟的頭髮上揉了一把,「一會兒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你要……」辛然的聲音悶悶地傳過來,「對我做什麼?」
辛然在嚴晏視線不能及的地方瞪大了眼睛,一住不住地盯著地板,在心裡咆哮:快三十歲了還被摸頭,被摸頭了?被摸頭了!
「今天本少俠心情好,附贈你一節復健課。」
「專治你的肩周勞損……」
嚴晏說話間就把手伸向了辛然的脖頸,開始自認為力道合適地揉捏,當然,也忽略了辛然那十分具有爆發力的嚎叫,自顧自地接上話音:
「和各種不服。」
單人按摩床自是很窄,辛然趴著,兩手支稜在床沿外邊,腳也懸著,身體因為懼怕疼痛而十分僵硬。
辛然不像溫書,一得空就出去按摩按摩,因為他實在受不了按摩店裡那些師傅的手勁,更不能理解溫書所說的「痛並快樂著」。
他一個男人,在別人按摩店裡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雖然他現在也在跟嚴晏大喊大叫,但他完全沒覺得「有失體統」。
「我不是針對誰,」嚴晏嘆了口氣,「在座的……在躺的你這肩頸也僵了吧?你這狀況還比不上人家大媽呢!」
「你有本事嫌棄我……」辛然倒吸著涼氣,但卻聽了嚴晏的話,努力地放鬆肢體,不去對抗他的力量,「你有本事找你大媽去呀!」
嚴晏手下一個使勁。
「嗷——!」
私教廳裡再再再次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
「行了煎餅,」嚴晏拍拍他的後頸,「自覺換一面。」
辛然緩了緩,換成正面朝上,翻著白眼,盯著自己腦袋瓜上面的嚴晏的腦袋瓜,說道:
「我這煎餅可真懂事,自己就把自己翻好了,省心。」
嚴晏不買帳:「要是不貧嘴,就能堪稱是世界上最省心的煎餅。」
嚴晏把手伸到辛然腦袋下面,讓他枕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