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將軍府,原來自己一開始承諾的便是將軍府的小姐。
心變得茫然起來。
我不會忘記離開齊國之前父皇心心念唸的叮囑,我來華國就是為了毀了將軍府,取而代之。到時候不只是蕭仁貴一個人,他的妻女們也定然是要受到牽連的。然而蝶依偏偏就是他的女兒,我要完成任務,卻不能害了蝶依,絕不能!
思來想去許久,才想出一個讓蝶依如隱形人一般活著的招數。只有蝶依不討人喜,存在猶如空氣,那她便會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將來離開便也容易得多。
蝶依對自己也許是因為愛,也許是因為孤單寂寞,總之在那個年頭,天南海北的兩個人相逢,彼此在對方生命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她說的任何話我都放心上,我說的任何話她也都照做。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原本就不受寵的身份,更加不受寵起來。
文不成,武不就。
這樣的評價對任何一個人都是打擊,沉重的打擊。她卻一年又一年堅持下來,一年又一年,在別人面前孤高冷傲,在我面前卻始終如一的活的快樂,單純。
我依然喜歡她,喜歡她的笑,她的溫暖。然而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僅需要溫暖需要呵護的孩子。如今的我要的是一個能與我比肩的人,與我分享大業途中的哀愁苦樂,而她只是個小女子,適合被捧在手心的。
於是當大夫人要送她去普度山的時候,我沒有阻止。我不是放棄她,只要她戀著我一天,我絕對會負責到底。但她的性格不適合與我比肩,我又不想委屈她做妾,於是只希望她找個更合適的。
她離開家的前夜,在我懷中哭了一夜,淚水溼了整個的衣襟。
“天哥哥,以後我們是不是不會見了?”那時候,我沒有發現她的話語之中帶著的決絕和蒼涼。是我錯了吧,我一直只看到她的文不成武不就,卻忘記了她自小就是極其聰慧的女子,她看出我不阻止之後的深意,她想到了我想到的一切。
“傻瓜,會回來的。”那時候,我只能這樣說,卻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然而很快被自己壓了下去。
“天哥哥,你以後還是蝶依的天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正面回答,卻是換了個說法:“蝶依,以後喊我招哥哥。”
我相信,這個時候的蝶依已經知道天是什麼意思,也一定知道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的。我想以此暗示她,找個更加合適的男人做她的天,而我可以是雲,是月,是星星,可以為她增光添彩,卻不想讓他跟著我帶著無盡苦憂。
也許她懂了,也許她誤解了。後來她離開了,帶著些許漠然。當時的我沒有想到,再見面,他對我竟然比對她的姐姐更加決絕。
四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四年之中,我如同以往一般四處遊歷。我結實了許多的人,與北辰和花想容也越發熟絡起來。甚至在華國也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情報網,比如天上人間。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渴望記憶中父皇的笑容,父皇的懷抱。對權力的嚮往也是與日俱增。於是對自己計劃的實施也加快了進度。我想回去,回去的唯一途徑,卻是吞併華國!我暗自策劃了許多的事情,策劃怎樣殺蕭仁貴,怎樣奪兵權,怎樣殺皇帝,怎樣取而代之。當然,我沒有忘記,策劃怎樣帶她離開。
然而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就在我準備實施我計劃的時候,皇帝的賜婚聖旨到了。竟是讓蝶依嫁給皇甫餘一。
一怒之下,我跑了宮中找那個女人理論。
“為什麼?為什麼給蝶依指婚?”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還蝶依?叫這麼親密,莫不是你與她有私情不成?”皇后一臉的不屑,她對溫家的人總歸是看不順眼的。
“這與你無關!”我對她一樣看不順眼,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