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墨心邪則追了出去,沈蘭心在他眼皮底下失蹤,他沒理由不出去找找。是以第二日,當蝶依睜開眼,床邊,只有打著瞌睡的皇甫銘志。
身xia傳來陣陣痠疼,提示著昨夜墨心邪禽獸般的一切。蝶依眼中嗜血的殺意一閃而過,報復的因子蓄勢而出。
許是這眼光太過幽冷,終於驚動了一旁的皇甫銘志,他一睜眼便看見蝶依眼中未褪盡的寒芒,心下一咯噔,不想蝶依對墨心邪的怨恨如此之深。
“蝶依,你醒了?”皇甫銘志知道,愛之深責之切,定是蝶依愛慘了墨心邪,才會在發生那樣的誤會之後恨透了他。他想幫墨心邪解釋一二,又怕蹙了蝶依此時的眉頭,只等她心情好點再說吧。
“墨心邪呢?”昨夜明明是墨心邪對她不軌,現在怎麼卻是皇甫銘志在?
“沈蘭心被人抓了,他出去找了。”皇甫銘志說完,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起來,這誤會怕是要越來越深刻了。
蝶依卻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這樣很好,非常好!
連最後一點羈絆都沒有了,也不用擔心自己心軟起來,下不了手!任何傷害她蕭蝶依的人,都休想好過!沈蘭心是嗎?墨心邪是嗎?原本我想放任,卻不想你們如此下賤步步緊逼,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與此同時,郊外荒野之中,墨心邪一夜苦尋,才找到沈蘭心的蹤跡。此刻的她又是一身狼狽,衣不蔽體,渾身散發著淫mi的氣息。
墨心邪蹙了蹙眉,站在幾步之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沉。
“少主,少主,嗚……”沈蘭心看見他,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只得蹲在原地,哭得稀里嘩啦。
“怎麼回事?”雖然心中氣氛,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太子的人,太子的人……”沈蘭心只是哭,卻並不說出個大概。
“難不成太子就記恨你至此,連你逃出來,被我帶在身邊,他還是派人來騷擾你,就為了不讓你好過,就為了出那一口氣?”墨心邪簡直有種去撞牆的衝動,丫的,找這麼蹩腳的理由?當太子能有這麼無聊麼?
沈蘭心淚眼迷濛抬起頭,望著墨心邪無限委屈,彷彿在無聲的控訴著,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無聊,可是他就是這麼無聊啊!
墨心邪見狀,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很好,很好啊,她果然是在騙他,果然是在利用他!
沈蘭心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墨族人,也是個平凡的一無是處的墨族人!他對溫子然而言,就是一個曾經壞了他事的可有可無的女人!若是在意,溫子然如何會將她丟進軍營當軍妓?軍妓那種人,能活得了幾天?
溫子然一開始就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的生死。他只是想懲罰她而已。不管她是死是活,把她丟進了軍營這事也就了了。不長眼的下人也不可能因為軍營死了一個軍妓去彙報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可偏偏,沈蘭心就敢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忽悠他,為什麼?因為他傻!
他孃的他當初就是個二貨!
因為沈蘭心真真假假的演戲,他便以為她率真,以為她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卻不知別人抓住的剛好就是自己那點可笑的良心!
是,第一次沈蘭心在房中指著蝶依驚慌惶恐,他覺得愧疚,覺得蝶依利用了她傷害了她;第二次沈蘭心在院中老老實實說恨蝶依,明明白白交代她心裡的那點不甘,他覺得可以理解,覺得她委屈求全。而這第三次呢?
她一夜失蹤,打著太子的幌子,用那麼假到家的理由,就是因為那個理由太搞笑,是個人都不會信,所以她說出來,就更不像撒謊?她是篤定他傻子都不如,篤定他會在她的眼淚她的目光中屈服啊!呵,墨心邪,你竟然也有今天!
墨心邪忽然覺得很悲涼。一種由心而生的恐懼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