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司雪衣從來沒想過另一種可能,沒想過和華國站在一起。因為在道義之上,他們曾背棄過華國。聽到蕭仁貴臥床不起的訊息,他二話不說立刻回國揮軍南下,原以為先下手為強打下華國是分分鐘的事情,卻不曾想,會冒出了雲鶴群,更不曾想,會冒出了天命貴女!
他們曾在華國危難之際火上澆油,如今華國若是處在上風,定然也會對他們落井下石的!
司雪衣眼中一片擔憂,在他而言,燕國的存亡似乎全系在齊國身上。不得不說,這也就是為什麼燕國一直比不上齊國的原因,也是為什麼他後來會失敗,會在三國的鬥爭之中退場的那麼早的原因。他太沒有遠見!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仇敵,更沒有永遠的夥伴。
他一錯,錯在不該拉不下顏面和華國示好。明明一開始就對華國落井下石,已經沒了道義良心,卻偏又因著那點殘存的愧疚,在戰敗之後拉不下臉面和談。若是喪盡天良到底,他也許可以做個奸雄,可偏偏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便只能曇花一現,一事無成!
他二錯,錯在不該把希望寄託在齊國身上。尋找盟友和尋找朋友是一樣的,該找自己能配得上能比肩的,而先不說燕國和齊國差了一截,就是他比溫子然也差了一截。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和親成功,解決了目前的難題,往後,齊國利用燕國開疆擴土之後,回頭收拾他們,他們也絕無還擊之力。
這趟齊國之行,他們來的太失敗。壓根,就是送上門給人虐的!
“太子有回信了?”聽見門口有人進來,司雪衣立即起身迎上,不想來的卻是玉無情。
“神醫?”司雪衣蹙眉不解,花想容和玉無情一直住在偏殿,與這裡隔了些距離,花想容說神醫喜靜,不喜歡有人打擾,他也沒派人在那邊守著。平日裡,玉無情更是一句話都懶得說,今日卻怎麼會來了這裡?
“本尊來和太子談一樁大事。”玉無情一掃以往的清冷,站在對面,言語中皆是無法企及的霸氣,甚至隱隱有壓過司雪衣之勢。
司雪衣心下一咯噔,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玉無情。還有,玉無情自稱什麼?本尊?
玉無情沒有理會他的震驚,將手中的拜帖遞到司雪衣手上,坐在了主位之下的客位之上,示意司雪衣坐下,卻全然是一副主人家的姿勢。司雪衣震驚之餘,極快的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他是一國太子,縱然再震驚,也該喜怒不形於色,不該如此失態才是!
低頭看著手中的拜帖,是他寫給溫子然的那封,莫非,人被玉無情截了?
“神醫這是何意?”司雪衣極力的保持鎮靜,他隱隱的覺得,玉無情的到來,會給他,給燕國帶來意外的收穫。
玉無情也不打算繞圈子,黑道里摸爬打滾讓他養成了一種霸氣,主導別人的霸氣。所以他要帶給他足夠的震撼,這樣,才能掌握主導權,才能更容易勸服他!
“本尊是仁心閣閣主,天下龍脈的守護者!”
什麼?司雪衣眼眸大睜,極力的剋制著自己才沒有彈跳而起,手中皺成一團的信件,手上凸起的青筋,以及那微微顫抖的身形卻很好的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天下龍脈啊,群雄爭奪的東西,竟然就在自己身邊,竟然如此——觸手可及!
“還請閣主有話直說。”震驚過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回過神來。仁心閣的閣主來找他,這代表著什麼?仁心閣多年守護龍脈,就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一統天下,如今竟然找上自己就意味著,他是候選人!
可是他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卻到今天才開口,這就說明,他在猶豫,他有顧忌,他來找自己,只要自己打消了他的疑慮顧忌,那仁心閣,就是他的仁心閣,天下龍脈,就是他的龍脈了!
“天下龍脈為你所用,前提是——殺了溫醇意